马路上,来往的车辆袭来阵阵热浪。
宫渺看着眼前的男人,思绪凝固。
“好久不见,”宫渺垂眼,露出笑容,“许三爷。”
一声许三爷,倒是喊出了些许无奈。
曾经,她何尝知道,那个男人竟然是许家的老三,是鼎食之家簪缨之族。
“上车聊聊?”许砚珵莞尔一笑,似是没有听出宫渺语调中的含义。
“不了,我还有事,许三爷请便。”宫渺看了他一眼,兀自回头,继续往前走,恰好身边经过一辆空出租,伸手拦了下来。
上了车,宫渺的思绪飘远。
以前听人提起过,许家的三公子,比两个哥哥年纪小不少,长得那叫一个气宇轩昂,风度翩翩,是锦川有名的冠绝风流。
后来没多久,也就是宫渺高中毕业那年,她遇到了许砚珵,那时候的许砚珵以池简自称。
当时的宫渺觉得,什么许三公子,在池简面前,都得把冠绝风流四个字让给他,池简才是真正的冠绝风流本流。
现在想想,还真是一场笑话。
这时,手机响了,宫渺按下接听,电话那头立马传来聒噪得刺耳得谩骂声。
“死丫头,我告诉你,你搞砸了和许家的婚事,咱们宫氏危在旦夕,你爸爸还在医院躺着,现在没钱治病,你就等着给你爸收尸吧!嘟……”
杨雪没有给宫渺任何开口的机会,匆匆说完挂掉了电话。
宫渺苦笑,这话说得,十几年的夫妻,说起收尸两个字竟然都能如此轻飘飘的。
出租车在一栋公寓前停了下来。
宫渺在江临读大学这四年的时间里,除了家里,唯一保有联系的,就是她的发小,乔暖暖。
十岁那年,宫渺失去了母亲,但是认识了乔暖暖,和她一样的年纪,转校过来成为了她的同桌,也成了宫渺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温暖。
乔暖暖这个名字吧,和她的性格真是不沾边,本人一点都不温暖可爱,凶得很。
“我求你都没把你求回来,你为了你家那档子破事儿就回来了?”
宫渺刚下车,就被等在一旁的乔暖暖白眼数落了一顿。
别说,四年不见,如今她就往那一站,不用说话都能看出来人很凶了,特别是胸前那性感的尺寸,双手交叠往胸下一环,看上去就十分不好惹。
乔暖暖见宫渺不说话,略显无奈地摇了摇头,接过她手里的包,继续问:“订婚了?”
“没。”宫渺回答。
“怎么回事?”
“许家看不上我的职业。”宫渺耸肩,表情却是一身自在。
“靠,他们还挑三拣四的,他们家是不是还不知道许寒一是个超级花花公子这件事?这都算了,许砚珵傍富婆他们都不在意,当模特靠自己吃饭怎么就看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