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个疑问句,却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了出来,变成了陈述句。
“我……”宫巧言终于懂了许砚珵的意思,这是说她和“屠夫”没有区别?
“走了,你们一家人慢慢聊,”许砚珵转身,离开之前,看了眼杨雪,淡淡留下一句,“还是别动手动脚的,又不是屠夫。”
……
……
映月公馆
人工湖边上的小凉亭里
穿着素色旗袍的中年贵妇正坐在凉亭里为新得的珍珠打磨光泽。
“这定制的珠子,就是比直接买来的成品要有玩头。”
许寒一在一旁玩着手机,不知道跟谁聊天,正阴窃窃地笑着,似乎并没有听见他母亲王文敏在说什么。
“儿子,老爷子最近胃不太舒服,待会儿你把我今天让人买回来那盒补品给他送去。”王文敏停下打磨珍珠的动作,看向许寒一,神色严肃。
许寒一似乎还是没有听见,并没有搭理。
“儿子?”王文敏加大音量,眉头已经皱了起来,面色带了狠厉,哪里还有那日接待宫家三人之时那种秀外慧中端庄温婉的模样。
许寒一终于感受到一股狠厉的目光扫到自己身上,连忙放下手机,殷切道:“啊?妈,你说什么?”
“成天就知道玩,你要我怎么说你,许砚珵都回来了,你还是这样半点都不着急?”王文敏走到许寒一身边,伸手要他交出手机。
“妈,我不玩了,我都听你的……”许寒一把手机藏到身后,撒娇般一把抱住王文敏的手臂,用脸在上面蹭了蹭。
“你爸和你二叔斗了大半辈子,你爷爷一直没有把许氏集团交出来,现在许砚珵回来了,十有八九老爷子他是有这个打算的,你不好好争一争,许氏真要被他拿了过去,我们一家子日后喝西北风去吗?”王文敏抬起手指,在许寒一的额头上敲了几下,恨铁不成钢。
“妈,你不是说了嘛,奶奶不喜欢三叔,奶奶是不会同意爷爷把集团交给三叔这个私生子的,我是长孙欸,这一点上,我就已经赢了,嘿嘿。”
“你爷爷真要嫌弃他是私生子,怎么可能自小就把他养在身边?如今他傍上了GM这棵大树,有顾丘做后盾,你以为你有几分胜算?”说起这个,王文敏头都大了,越想越觉得自家儿子前景堪忧。
“他这个吃软饭的行径,还成了他的资本了?”许寒一不屑地哧了一声,眼里也满是嫌弃和蔑视。
“儿子,妈为了你,做了这么多,你不要让妈失望,按照妈说的来,上次搅黄跟宫渺订婚那件事,妈不跟你计较了,成吗?”
许寒一见王文敏是真的重视这件事,虽然他不把许砚珵放在眼里,但是自己母亲如此低声下气地求自己,算是头一遭,他不得不勉强地点了点头。
“行,我马上就去爷爷那儿,再说点好话。”
王文敏欣慰地笑了,补充道:“顺便把子公司这个季度净利润上涨18%这件事也提一提!”
“知道了。”许寒一挥了挥手,朝别墅内走去。
凉亭里剩下的这个穿着旗袍的女人,眉目坚定,唇角勾起盘算了什么而胸有成竹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