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医院人已经不多了,许砚珵走进病房,晚晚小小的身影正躺在病床上,打着吊瓶。
“阿珵?你怎么来了?”顾梦期听见开门声,抬起疲惫的眼眸望了过来,惊讶道。
“顾丘还在开会,走不开。”许砚珵轻声解释着,走到病床边,伸手探向晚晚的额头,很烫,高烧还没退得下去,脸蛋烧得通红。
“已经在输液了,这瓶下去应该就会退烧了。”顾梦期轻声说着,声音有些沙哑,本就身子羸弱的她,此刻看上去更是疲惫了几分。
“梦期姐,我在这儿守着,你去隔壁休息吧。”许砚珵端了个凳子坐下。
“对不起啊,阿珵,没想到又麻烦到你了。”顾梦期没有解释,只是真挚地道着歉,再给许砚珵倒了杯水。
……
第二天,早上九点。
晚晚的病情稳定了,可以出院了。
许砚珵去缴费的时候,路过妇产科,遇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我已经很小心了,怎么还会怀上?”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怎么怀上的已经不重要了,跟我去把孩子做了。”
“不可能!你知道流产对女人伤害有多大吗?我不同意!”
“你想把孩子生下来?你有没有搞错啊?我们现在名不正言不顺的,生孩子给谁看呢?”
“你和宫渺的婚事已经黄了,你不能娶我吗?”
“高思思,我跟你说了很多次了,许氏没有到手之前,我不可能和别的女人结婚。何况,现在我三叔对许氏虎视眈眈,我怎么可能搬起石头先把自己的脚砸了?”
“许寒一,你说我是石头?”女人声泪俱下地控诉道。
“不止是你,包括你肚子里的那个东西。”男人声色冷漠,没有半点感情。
许砚珵没有再听下去,勾唇冷笑着摇了摇头,甩着手里的药袋子,钻进了人群里。
……
……
许家,映月公馆。
“妈,我算是看出来了,我和宫渺婚约取消之后,爷爷对我是越来越失望了。”许寒一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走得急促而焦虑。
王文敏被他走得心烦,放下手里的团扇,道:“既然没别的法子了,我们就去宫家跟宫家母女商量商量嘛。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母子二人达成一致决定,出门了。
来到宫家。
杨雪正和姐妹几个在家里打麻将。
“妈!大夫人和许小公子来了!”宫巧言让保姆在客厅招呼着,自己跑到楼上来报信。
杨雪闻言,吓得赶紧站了起来,推掉麻将,道:“不打了不打了,你们赶紧从后门走,我家里来贵客了!”
“怎么回事儿啊?什么人面子这么大?”
“哎哟,宫夫人接触的都是顶流社会的达官贵族,我们这样的人,哪里配知道人家的身份哦。”
杨雪甚至来不及听她们说完闲言碎语,已经拉着宫巧言迅速下楼了。
“大夫人,许小公子,你们怎么来了?哎呀,我们什么都没准备,真是怠慢了二位啊。”杨雪阿谀奉承的功力从来都是信手拈来,根本不需要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