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宫渺已经和前两次见面完全不同,王文敏自认在许家韬光养晦这么多年,还没遇到过如此难缠的小屁孩。
懒得绕弯子,软的不行,不如来硬的,王文敏变了眼神,冷声开口:“你和寒一的婚事,是宫老爷子和许老爷子定下来的,你该知道,作为晚辈,你没有选择的权力。”
宫渺觉得更荒谬了,表面上却是波澜不惊,道:“哦,许家和宫家定下来的,对吧?那不知道大夫人觉得,一个被宫家赶出家门,被迫和宫家断绝关系的女儿,还有没有您口中的这个义务呢?”
王文敏眉头一皱,已经彻底没有了耐心,冷声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宫渺内心已经笑累了,感叹道:“逼婚都算是敬酒的话,请问敬在哪里?”
王文敏没想到宫渺会直接对她这样说话,剑拔弩张的气氛让她这样斯文惯了的人极其不适应,内心深处隐忍多年的脾气也轻易被激发出来,她拍案而起,怒声开口:“宫渺,你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宫渺看着她笑了一眼,淡然起身,弯腰把手边装有羊脂白玉吊坠的盒子推向王文敏,然后转身,打算离开。
王文敏见宫渺软硬不吃,并且态度极为坚定,一时间也没了辙,赶紧追上来,拦住宫渺,道:“宫渺,你要想清楚,和整个许家作对,你承担得起吗?”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二人身后传来,慵懒中带着几分不屑。
他不合时宜地缓缓开口:“和整个许家作对,嗯,罪名不小,不知道大嫂有没有把我算进去?”
他的语气里可以加重了“整个”俩字。九九99zxs
二人回头,只见许砚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桥上走来,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领口扣子没扣,衣袖半挽,两条长腿在阳光上显得更长了。
脖子以下全是腿,这是宫渺四年前对他的形容。
夸张了一点,但是当时的她过于花痴,巴不得什么形容词都往池简身上安。
如今看来,比起四年前的池简,现在的许砚珵更多了几分成熟的风流。
王文敏显然被吓得不轻,立马变了脸,回到往常大方自持的模样,笑着看向许砚珵,道:“老三,你怎么来了?”
许砚珵走到石凳边上坐下,抬眼看了看湛蓝的天空,淡然道:“今天天气不错,出来赏赏风景,也顺便看看热闹。”
“老三,你误会了……”王文敏想要解释,却因为太过措手不及,连从哪里开始解释都不知道。
“嗯?误会什么?哦,意思是整个许家并没有把我算进去?”许砚珵挑了挑眉,眼神让人丝毫也看不懂,“没算进去就不用算了,正好这里有个没被宫家算进去的小姑娘,同是天涯沦落人,走吧小姑娘。”
“老三,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王文敏似乎还想解释什么,但是宫渺已经跟在许砚珵身后,走上了桥。
看着二人的背影,王文敏知道,传言基本属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