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梦期,怎么会舍得对自己的女儿动手?”宫渺脸色苍白,却愤懑不解。
宫渺想了一路,都没有把这个问题想明白。
就算是这个孩子来得不是她所愿,但无论如何,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骨肉啊。
“有的人,看似清醒,实际上已经疯了,宝贝,不必去揣测疯子的想法。”许砚珵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心疼地凝视着她额头上的伤,握在她手上的手忍不住摩挲了两下,像是在给她转移注意力。
“我父亲……”宫渺突然想到,从她出门到现在,她父亲根本没有出现过,根本不知道他人在哪里,现在情况怎么样?
“岳父大人很安全,就是手机被偷了。”许砚珵笑了笑,轻声回答。
“被偷了……”宫渺震惊。
为了设局,还先把宫成章的手机偷了,关机,再指引他去别的地方不回家。
真是煞费苦心啊。
……
到了医院,医生很快接诊。
除了受到惊吓需要从心理上调理之外,还好都是些皮外伤。
处理完伤口,许砚珵带着宫渺回了家。
宫渺看着在房间里为她忙前忙后的许砚珵,轻声开口:“阿简,过来。”127127xs
许砚珵正好热好牛奶,给宫渺端过来,道:“怎么?小伤员今天要奖励我救驾有功?”
宫渺努了努嘴,示意他坐下。
许砚珵只好放下牛奶,倾身搂住宫渺,二人一起半躺在床上。
“阿简,你怎么知道……这个局,是顾梦期设的?”这件事情有太多疑点,都是那么疯狂,凭她自己的小脑袋瓜,根本想不清楚。
许砚珵眸中滑过一丝失望,垂眸笑了笑,道:“本来我也没有怀疑她,但是晚晚今晚很奇怪。”
“晚晚?”宫渺疑惑,因为在她看来,晚晚一直在哭,小孩子而已,也不会演戏,何况是真真正正和她一起被吊起来受了苦的。
许砚珵把下巴放在宫渺的头顶,慢慢开口:“嗯,晚晚胆子小,从小就很爱哭。但是她每次哭,都是爸爸妈妈轮流喊,少了谁都不行。今晚的她,却一直只喊爸爸救我,好像知道顾梦期不会救她,或者……”
“或者有人教过她?”宫渺似乎明白了许砚珵的意思。
许砚珵点了点头,沉闷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带着些许笑意:“小白痴还不算笨。”
宫渺吐了吐舌头,因为浑身都痛,也不敢动作太大。
“还有一点,”许砚珵继续开口,“自从生了晚晚,顾梦期从阴霾中走出来,就特别注意自己的形象。如果她们母女一起被绑架,那就肯定是出门在外。带着晚晚出门,顾梦期必定会化妆。”
宫渺还是震惊,没想到许砚珵对她这么了解,对这些细节,如此观察入微。
许砚珵抱紧宫渺,继续道:“而今晚的顾梦期,为了刻画出狼狈悲惨的形象,没有化妆。绑匪不可能是趁她们母女在家的时候,去顾家绑走的她们。”
宫渺不得不感叹,在天台上,一直处于愤怒崩溃边缘的许砚珵,还能如此理智的思考并发现这些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