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心情不好,那主子可愿随广衍走一趟?”话语间多了两分迟疑,广衍也不确定带花瑟笙去那儿究竟好不好。
可这也是他唯一想到能够让主子平复心情的办法了。
他曾听国师大人说过,不能让主子生气,尤其不能让她见血。
心中忐忑万分,广衍又怕那个地方让主子的心情更加激动,这一琢磨着心里还有几分后悔说出来。
谁料花瑟笙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便道,“不去,要去你自个儿去。”
去什么去,一天到处跑,她还不如窝在关雎宫里睡觉。
不行不行,脑袋又疼了,花瑟笙神色恹恹,将坛子中的酒一饮而尽,便扔了坛子。
快的让应风与广衍都没有反应过来,她的人影便已经躺在了床上。
应风,“”
广衍,“”
这有点儿快啊。
心情有些复杂的盯着地上的碎片,广衍心道,主子的武功又进了一步,若是主公在便好了,他一定会很欢喜。
主子继承了主公的容貌,偏生性情不像,若是她也像主公一样对什么都不在乎,是否能够快乐一些呢?
广衍情不自禁的想到。
听着房间里传来几声压抑的呻吟,两人的面色一变,应风连忙道,“广衍,你去通知尉迟谷主。”
广衍的轻功比他好些,应风掩下眼中的担忧,一边往房间里走去,他记得国师给过一瓶止疼的药,但是他也不知道主子到底放在什么地方。
点了点头,广衍的身影迅速消失在院子中,那一地的碎片此刻看上去孤零零的,有些东西就像这个酒坛子一样,在花瑟笙的心里,再也不可能合上了。
此刻陷入了梦魇的花瑟笙并不知道,因为她的昏迷,外界已经闹成了一片
天色初明。
外面的世界还有几分朦胧,院子里的花沾了露水,显得娇弱万分。
楚江离已经一夜没有合眼了,眼中布满了血丝,一双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床上的花瑟笙。
尉迟夜寒坐在床边,一手搭在花瑟笙的手腕上,眉头紧锁,看他的神色,似乎花瑟笙的情况很不好。
“什么情况?”楚江离开口,声音有些嘶哑,带着浓浓的担心,一双眼眸中满是心疼。
他从未想过会有一日,花花会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明明昨儿个她都还在怼他,今天怎么就这样了呢。
心中抽疼,楚江离合了合眼睛,他感觉胸膛里有些呼吸不过来了,楚江离的手一直在颤抖,他很怕,很怕。
好半晌以后,尉迟夜寒才松开手,紧锁的眉头依旧没有舒展开,“笑笑,过来。”
木子笑听话的上前,用眼神询问道,怎么了?
伸出了手,尉迟夜寒道,面对她时,声音不自觉的柔软了几分,“将你的小虫虫借师父一用。”
反应了过来,木子笑连忙掏出了身上一个小巧的竹筒递给了尉迟夜寒,有些不解道,“师父,娘娘并没有中蛊啊。”
“阿笙的情况不太好,眼下只能以毒攻毒了。”尉迟夜寒道,一边拿出一把小刀,在那小虫子身上划了一刀,一点黑色的血液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