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皇额头上的冷汗直冒,他确定,这个宁安太后就是花瑟笙!
疏钟的女儿。
只是,现在她不承认自己的身份,便是他也没有办法,上面还有一个楚帝虎视眈眈。
半晌以后,花朝皇忽然想到了什么,笑着道,“朕身边有一个人照顾了那小侄女几年,他倒是能够认出来,太后娘娘,究竟是不是朕被掳走的侄女儿。”
他这是要逼着花瑟笙承认了,话语间还特意强调了掳走两个字。
花瑟笙心中冷笑一声,还当真是执迷不悟。
强调她是被人掳走的,到了现在还想败坏她的名声。
只听见楚江离冷嗤一声,冰冷的眼神看向花朝皇,冷漠的声音深入骨髓,让人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怎么,花朝皇这是想表达什么?”
楚江离的神色越来越冷,显示出了他的不愉,让花朝皇无端觉得空气压抑了几分,这时也才回过神来自己说话有些过激了。
对方的身份是西楚的太后,他说的话就等于在打西楚的脸,也难怪楚帝质问了。
自觉失言,但是花朝皇忍不住,一看见那张有八分似疏钟的脸他便控制不住的恐惧,说话也糊涂的很,脑海中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看着楚江离那冷漠的眼神,如坠冰窖一般,浑身都冷的厉害,连忙反应过来道,“是朕失言了,一时间看到太后娘娘有些激动,朕的侄女儿消失了许多年,着实是想了些,还望楚帝和太后娘娘能够体谅朕的思念之心。”
一句话将方才的事给圆的干干净净,还给自己找了个十分正当的理由,花朝皇目光忧郁,仿佛还真的是在为了那不知所踪的侄女儿而着急。
花瑟笙和楚江离对这件事都是心知肚明,压根儿就不会信他的表演。
这会儿楚江离心里又护花瑟笙的厉害,冷嗤一声,“花朝皇说的倒是不错,不过朕怎么记得,郡主似乎是和她的父亲离开的。”
话音一落,花朝皇的脸色一僵,是他算漏了,楚江离曾经在花朝放过质子,而那个时候便是住在国师府的。
疏钟曾经是花朝的国师,也是他从皇宫里带走那个时候还是质子的楚帝的,难怪,他就说为何楚帝会对一个寡妇如此上心。
他们两人曾经一起长大,他自然会帮着花瑟笙的。
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花朝皇的神色十分难看,也只能强硬道,“时间久远,怕是楚帝记错了。”
他现在也只能咬死不承认了,反正楚江离又没有证据。
“是吗?花朝皇好记性。”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花瑟笙笑着道,她可没打算公布自己的身份,不过就这张脸而言,相信该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吧。
接下来,她埋伏的人,也可以动手了。
三个人之间的气氛诡异,北离倒是看了热闹,北离皇神色不明的盯着花瑟笙看了半晌,那张脸
不像他,他记忆中的疏钟冷情的不像个凡人,无论做什么都是那样淡然,脸上没有半点儿情绪,如同超脱于这个世界之外的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