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里印着清欢的模样,花瑟笙瞧着她神色欲言又止,不由得来了几分兴趣,“这是怎么了?带了个带了便是。”
清欢顿了顿,上前了几步,将其余宫人招呼着退下,“娘娘,洛河郡主着了一身红衣来。”
那些翠翘的手一顿,花瑟笙原本的兴趣全无,脸上的笑容也全部敛去了,“是个聪明人,不过,她也走了一步险路。”
先帝丧期才去了一年,若是仔细论起来,不敬先帝,这罪名可不小,足以让洛宓下去了。
看着自己身上的红色,花瑟笙冷冷挑眉,洛宓这是,在挑衅她吗?
怕是提前打听过了吧,若是她以此为由处罚了洛宓,那她也没理,毕竟,她也穿了红色,可若是不罚,那便是无视西楚的戒律。
“陛下那边可有说什么?”这都是些什么破事,花瑟笙觉得头疼,她连舞都不想看了。
外面的女人太危险,嗯,她怕。
将狐裘抱了过来,清欢细细的整理着,“回娘娘,不曾。”
“清欢,差人去陛下那儿一趟,告诉他,这外面的玫瑰花有毒,哀家很是害怕。”薄唇微微勾起一个弧度,花瑟笙忽然笑道。
清欢嘴角一抽,还害怕,娘娘怕不是又想搞事情了?她可从不相信娘娘会害怕,想当年她的“丰功伟绩”,清欢瘪了瘪嘴,“娘娘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放下手上的翠翘,花瑟笙回头瞪了一眼清欢,模样似娇似媚,没有半点多威慑力,反而多了几分骄矜,“不会!”
良心是个什么东西,能吃吗?抱歉她没有。
“奴婢省的,娘娘不必费心,吃食茶饮全是陛下那边准备的,关雎宫里只准备了娘娘的吃食。”这宫里陷害的事,她也见过不少,哪怕那洛河郡主看上去再无害,她也不敢掉以轻心。
不过,一说起吃食,清欢的表情有点儿微妙,怕是让人吃上一口娘娘的东西,绝对会以为她下毒。
而且,待会儿陛下也要来,不怕场子会控制不住。
过了好一会儿,有宫人来报,“奴婢参见娘娘,见过姑姑,陛下来了。”
这才一说完,便听见珍珠帘子碰撞的声音,那人一袭玄色衣衫,衣衫上用金丝线勾勒着五爪金龙,一双狭长的眸子带着冷冽,薄唇轻泯,见到她的那一刻,原本的怒气也逐渐消散,“见过太后。”
清欢扶着她起身,坐到了一旁的软榻上,又倒了茶水,才走到一旁。
“陛下来的这般快?”光是御书房到她这关雎宫也需得一段时间,他这来的速度,光速怪?
不知道是脑补了什么,花瑟笙神情微妙,一双眼中慢慢是嫌弃。
好看的眉蹙了起来,楚江离不动声色的端起茶杯,将勾起的唇角掩盖住,“有奴才来告诉朕,说太后害怕?朕便来了。”
不,她不怕,花瑟笙冷漠脸,她什么时候说过她害怕了,她没说过,一本正经的开始否认,“不,陛下你听错了。”
“是吗?”她这幅模样娇俏的紧,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楚江离大有一副你不承认那我便说给你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