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下了四儿带着的药以后回石宁镇的一路上,李真云羽都昏昏欲睡,任竹儿好奇的盯着他的脸,怎么就一点都想不起来呢?
究竟何时见过这张脸的?又是在何处?方才那贴身护卫模样的人称呼她少奶奶又是为何?她不是还没嫁到夫家就两次被截了吗?
“少奶奶,所以您现在既不认识少爷,也不认识小的了?”四儿开口问。
“嗯,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是谁啊?”
四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和任竹儿说了一遍,可是任竹儿依然半信半疑,这和那个姓陆说的完全不一样啊!连名带姓都换了,一时之间她也分不清究竟应该听谁的,反正也没地方可去倒不如且先跟着这位少爷,他救了自己应该不会再多此一举反过来杀她。
一行人慌慌张张进了李府的大门,李老爷子磕磕绊绊的迎上来一把拉住任竹儿的手。
“哎哟,可算是找回来,找回来了。”
任竹儿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的老人家,看他情绪如此激动,想必之前对她也是极好的吧!
“小姐,小姐,您可算回来了。”桃溪也哭着迎了上来“奴婢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小姐了。”
“小姐?”任竹儿反问。
“嗯,小姐,你怎么了?他们把你怎么了?为何连桃溪也不认识了?”桃溪说着哭声越发是收不住了。
“羽儿?羽儿啊!这是怎么啦?”李老爷子突然看到后边被抬下来的李真云羽,情绪失控起来。
“快,快请大夫来,请大夫来。”李老爷大喊。
李真云羽躺在床榻上浑身止不住的发抖,烧的滚烫。
大夫看了之后眉头紧锁:“回老爷,二少爷这是感染了一种少见的骨毒。”
“骨毒?”
“正是,那骨毒原本是普通的动物尸骸,因为混合了某些野外的花草毒素又长年浸泡在阴暗地界的雨水中,所以毒原少见。”大夫解释道。
“朱大夫,这可如何是好?何解啊?”李老爷问。
朱大夫摇了摇头:“毒到不难解,可关键是没有解药方子,老朽也只是以前听闻过,未曾遇见过呀!”
“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没有,必须在12个时辰内服下解药,否则毒素会一直蔓延直到侵蚀五脏六腑而亡。”
“朱大夫可知这解药方子何处寻得?”
朱大夫想了想答:“老朽记得曾听闻,记载此种药方子的有两处,分别在《通医传记》的上下两部分中有讲。”
“此书现在何处?”
“酒坊白家便有一本,听闻是做药酒的老祖宗给留下的。”
“那另一本呢?”
“这个老朽就不知了,不过无碍,老爷要是能寻来这一本,便也是可以查阅到方子的。”
李老爷颤抖着双手吩咐了人备马车,他亲自往白家去求。
任竹儿在李府自己居住的院子里转了好几圈,桃溪孜孜不倦的给她解释,可是眼前的环境,物件儿她竟是一样都想不起来,陌生的很。
“你确定你们没有认错人吗?为何我对此地竟一点印象都没有。”任竹儿问桃溪“也许我恰巧和你们家小姐长得有那么几分相似,所以...”
“哎呀,小姐,你说什么呢?桃溪和您从小一块儿长大怎么可能将您认错。”
任竹儿没有反驳她继续说:“小姐,朱大夫说了,您就是因为摔坏了脑子所以一时记不起以前的人和事儿,等过一段时间恢复好了说不定就想起来了。”
桃溪边说着边把任竹儿往椅子上一按,拿出了一只小药瓶,准备给她脸上的伤上药。
“小姐,朱大夫说了,您脸上的伤才是最要紧的,受了一些感染,如果不即使治疗以后会留疤的。”
任竹儿疼的紧紧咬着牙,却又不敢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