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任竹儿回到自己院中天色已经渐渐亮了起来,桃溪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见她走过来。
“小姐,你可回来了。”
“你...等了我一夜?”任竹儿问。
桃溪点了点头:“小姐回来我才安心。”
任竹儿看着她温婉一笑,她虽不记得自己是谁,从何而来,可是这种被人牵挂的感觉真好。
昨夜配合照顾李真云羽又是一夜未眠,任竹儿疲乏的往床榻上一倒便睡了过去。
陆府陆青离独自坐在院中,派去杀李真云羽和任竹儿的人一个都没能回来,有眼线回来只说李真云羽中了毒却命大没死,任竹儿居然安然无恙,想到这儿陆青离越发气的青筋暴起恨的牙痒痒。
陆青玄的伤好了大半,已能勉强下床走动,手下小厮回来一一说明李家发生的事,陆青玄心头一紧想到那任丫头要不因为自己将她带出了李府,也不至于发生这么多变故失忆还险些丢了性命。
这样一想总觉得自己不为任丫头做点什么太对不起她了,便从一只做工精细的楠木箱子里取出两片丁香叶,用绣着荷花的香囊包好滴上几滴精炼精油,让人往李家送去。
任竹儿一觉醒来之时陆青玄的小厮正在院中侯着,只说这是他家小三少爷嘱咐东西需得亲自送到任竹儿手中方可回去。
“任姑娘,我家小三少爷让叮嘱姑娘一句,姑娘不必纠结陆青玄是谁,只管记住想要恢复记忆便日日将着香囊戴在身上便是。”小厮说道。
任竹儿半信半疑接过他手中的香囊,这一股清新脱俗的香味儿是她从来没有闻过的,倒是令人觉得舒服,再一看绣的她最喜欢的荷花,便收下了打发小厮回去。
“小伙计劳烦等一下。”任竹儿突然又叫住了陆府小厮。
她回了屋中取出一个带着一小块剔透和田玉的深紫色穗子递给了陆府小厮。
“你将这个带回去与你家少爷。”任竹儿道。
小厮接过穗子:“是,姑娘。”
桃溪一看急了:“小姐,你怎么把那和田玉紫穗给了他?要不是因为他小姐你也不会遭遇如此多事儿。”
“无妨,自当礼尚往来不是。”
任竹儿把玩着手中的香囊甚是喜欢那股说不清的香味儿。
李真云羽病情大有好转,除开偶尔发作的寒症并无其他,此时披了一件厚衫正坐在院中捣鼓瓶瓶罐罐的药膏。
任竹儿带着桃溪从外面进来。
“二少爷,可好些了?”任竹儿问。
“嗯,好多了。”
任竹儿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烟蓝色的穗子,上边绑了一块精致小巧的缅玉,风轻轻吹过穗子在她手中转动,阳光让玉看起来越发剔透水润,真真的惹人怜爱。
李真云羽伸手去接任竹儿却将穗子收了回去,伸出另一只手。
“少爷把扇子给我便是。”
李真云羽低头浅笑,示意四儿将折扇拿出来与她,只见她眉开眼笑的接过扇子认认真真的把穗子挂了上去。
他看着她的脸,虽然多了两道伤却是更比从前多了几分可爱,不得不说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对他来说竟有了些许的吸引。
李真云羽突然想起屋子里那只雕花匣子,里边放着初次见她时她不慎遗落的穗子。
“二少爷,你这是在做什么?”任竹儿指着他面前的瓶瓶罐罐问。
“玉颜膏。”
“你一个公子哥儿,要玉颜膏何用?”
“玉颜膏本是女子润肤所用,我根据医书典籍增加了几味药材,不止可以润肤还能有去除疤痕之效。”李真云羽淡淡道。
“所以...二少爷这是给我的吗?”任竹儿一听瞬间眉开眼笑的看着他,满眼的期待。
“想多了。”
李真云羽三个字冷冷的打发了任竹儿,惹的她嘟嘴不满愤愤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