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云羽昨儿才打发了四儿往药厂去,今儿天刚亮四儿便回来了。
“你现在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李真云羽问“没传你回来你怎么回来了?”
“少爷,确实四儿也不想,四儿才刚到药厂就被喊了回来。”四儿委屈道。
“何事?”
“少爷,自你病了到这日已过去多时,少爷和白家小姐的亲事需要提上日程了。”
李真云羽听闻眉头深锁,手中折扇紧握,心里一紧。
“老爷让你回来的?”
“是。”
“还有别的事儿吗?”
“老爷已命人择了吉日,估摸着到时候少爷您的伤也好全了,便可直接成亲将白家大小姐迎娶进门。”
“知道了,你下去吧!”
李真云羽嘴上说着知道了,其实本不愿把这件事往心里去,对于他来说这就等同于一桩交易。
接下来的日子倒也如平常,没什么大事发生,直到李府和白府开始挂起红帐,一副喜气洋洋的景象。
李真云羽骑着高头大马去白府接回了新媳妇儿白若谨,满城都热闹非凡。
任竹儿喝了不少酒,晕晕乎乎的自己竟往二少爷院儿里去,院外老远就看见挂着红绸点着大灯笼,李老爷子亲笔写下的匾额也已经挂了上去。
任竹儿醉醺醺的眯了眯眼:“飞羽?好,这名字取的好。羽院,着实好听。”她歪歪倒倒的一边念叨着一边拍手。
往羽院里探了探身,一个人都没有,这些个欠打的一个个都不知道躲哪儿喝酒吃肉去了
“这么大的院子一个人都没有,你们都去哪儿了?”任竹儿胡乱喊了一声。
“都去哪儿了?新媳妇儿呢?”她自言自语的往院里走。
白若谨听见闻身边的丫头鸳鸯:“谁在外面?”
“不知,奴婢出去看看。”鸳鸯答。
任竹儿一路念叨着找新媳妇儿歪歪扭扭的走,弄得好像她才是新郎官似的,没走几步一个重心不稳摔坐在地上,疼的哇哇叫。
任竹儿揉着屁股说道:“这都什么路啊,磕磕绊绊的,我都走不稳新娘子怎么走得稳,不好不好。”
“哪里不好?”
李真云羽突然出现,一袭大红的喜服,双手背在身后,除了脸颊微微泛红并没有一点醉意。
“伊,你怎么在这儿?”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你怎么在这儿?”
“我?我来看新娘子啊!”
“喝的如此之醉,可有人跟着?”
“有人?哪里有人?”任竹儿一个激灵站起来“这里没有人,我都看了,不知道跑哪里喝酒去了。”
李真云羽蹙眉:“我送你回去。”
说着李真云羽将任竹儿一把打横抱起。
“我不回去,我要去看新娘子。”任竹儿拳打脚踢一番。
李真云羽稍微用力控制住了她,她见挣扎无果睡意倒是上来了,干脆靠在李真云羽胸前昏昏欲睡。
这一幕恰巧被出来查看的鸳鸯给看见,急急忙忙拎着裙摆往屋里跑。
“怎么回事儿?慌慌张张的。”白若谨问。
“小姐,那个...”
“哪个?”
“我看见姑爷回来又抱着任家那个小娼妇出去了。”
白若谨心里疼了一下,这才新婚之夜他便如此待她,那日后可如何是好,刚想到这儿她便想起离家时父亲的嘱咐,回了回神。
“没关系,只要他回来就好,我们再等等。”
“小姐,这么大的委屈你也认啦?”
“不认又如何?日后少不了还要笼络着任竹儿才是。”
白家老爷子千叮咛万嘱咐,告诉她嫁进李家除了要尽力伺候好二少爷指不定以后就是李家的主母了,还有一事儿便是想办法从任竹儿那里得到《通医传记》的另一部。
很早之前白家遭受陷害丢失了世代相传的药酒配方,此后便只酿白酒,生意也因此一落千丈,只有找到完整的《通医传记》才能重新找到药酒配方,在石宁镇药材文明,大大小小全国各地商户和求药者来这儿都为了药,他白家如果只酿白酒又怎会有更多的人光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