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任竹儿与董永琪吃饭时竟然聊出了董府藏着一位大少爷的秘密。
“董少爷,我吃饱了,您慢用。”说着任竹儿放下筷子欲要起身回去。
董少爷见状也跟着起身直接拦住了她的路:“钰儿,或许我可以帮你。”
任竹儿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公子,他满眼都是真诚,可是她的内心却没有办法信任他,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该走该留。
“可少爷也是董家人,为何?”任竹儿试探性的开口。
“我虽是董家人,可我也并非你眼中的董家人。”
“何意?”
“你竟看不出来吗?”董永琪将任竹儿带回桌边让她坐回椅子里“如若我真如我二弟一般行事,他又何须将我藏起来不得外出,不可见人呢?”
“对外大家不知道大少爷您的存在可不是一日两日的事。”
“你见过父母的偏爱吗?从小我便对这个弟弟十分忍让,他性子较我总是活泼些的,喜爱爬树打鸟斗蛐蛐儿,而我又偏不爱这些东西,他总觉得我读书就是为了能在父母面前表现,同他争夺父母的爱,可我又何曾如此。”董永琪缓缓说来,任竹儿且一时听得认真起来。
“我读书时他便撕了我的书,我作画时他便把墨算数倒在我的画上,弄断我的笔那都是常有的事儿。”
“如此捣蛋破坏,令尊和家母难道不应该惩罚他而保护你吗?”任竹儿忍不住打断。
董永琪缓缓摇头:“从不,因为他足够聪明,总是在父母来之前往自己身上弄点污渍抓准时间嚎啕大哭。”
“他...恶人先告状了?”
董永琪轻轻一笑:“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这可能只是能快速博得父母亲关注的方式吧!”
“这不公平。”
“没什么不公平的,或许是我太笨,学不会像他那般掌握先机。”
任竹儿起身,拍了拍董永琪的肩膀:“没关系,你有你的善良。”
“善良,终究是影响了我。”
任竹儿诧异:“不对啊!就算如此也不该全府上下都将你隐藏了吧?”
董永琪亲手给任竹儿盛上一碗汤:“八岁那年有一位学者前来家中问访,机缘巧合看中了我的一首小诗,随后想带我入学社学习。”
“然后呢?”
“钰儿别急。”董永琪把汤递给任竹儿“再喝碗汤吧!看你方才也没吃多少东西。”
任竹儿接过汤喝了一口,眼神急切的看向董永琪,真真就像一个迫不及待等着要听故事的孩子,董永琪见了她这副模样不禁笑起来。
“你笑什么?快说呀!”
“没什么,只是觉得钰儿甚是可爱了些。”
“啊?这不重要,你且快些与我说说你的事儿才是。”
“后来自然是没去成的。”董永琪说着坐回到椅子里“我二弟也想去,可是名额只有一个,他想了一个办法,夜里趁我睡熟端了寒冬冰凉的水算数浇在我床榻上身上,彻骨的寒意冰冷无比。”
任竹儿听着不禁打了个哆嗦。
“当天夜里我便发起高烧,昏迷不醒。”
“他也太歹毒了吧?小小年纪怎会有如此心思,啧啧啧。”
“他哭喊着求父亲母亲让他去学社,此后更是不依不饶绝食抗议,对于父母来说他不过就是爱哭了些,顽皮了些,不像我,总是欺负打骂弟弟。”
“欺负人的明明是他。”
“可是父母亲看到的确不是。”
任竹儿认真的听着他说话,到越发觉得董永琪可怜了些,眼神也就渐渐得变了,变得越发温柔,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