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云羽骑着马一路疾驰来带李家城郊的药厂,稳稳的停在大门口,几个护卫看见来人是二少爷,急忙上前去迎接,带头的是一个皮肤黝黑身材高大的男子,名叫陈正的,是个领头管事。
“二少爷。”陈正上前示礼。
李真云羽轻轻挥手示意他无需多礼,交了马绳紧接着抬脚便往药厂里走,边走边问那陈正:“究竟发生了何事?”
这陈正是个跟着李真云羽久了的人,明白他做事的性子,也不耽搁直截了当的开始说。
“昨夜山里下起了小雨,蚊虫都往山下跑,厂子里的工人们也就早早都收拾了回家去。”陈正解释着“半夜的时候守夜的几人燃了些驱赶蚊虫的香烛,结果竟不知不觉都睡了过去,一伙贼人潜入药厂打砸毁坏了不少设备和药材。”
“人可抓到?”李真云羽问。
陈正摇头:“并未,守夜护卫醒来时人早没了踪影。”
李真云羽蹙起俊眉,走到一间平时议事的屋子中一甩袖子坐了下来,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神情和眼底都带着几分从一早就未消的怒意,让所有人都不敢轻易靠近打扰。
就连过来送茶水的小厮双手都颤颤巍巍的。
半响,李真云羽突然开口:“昨夜燃的驱蚊虫香可还在?”他问一旁的陈正。
那陈正急忙回:“有。”
“命人取些过来。”
“是。”陈正答,随即走到门口抬手示意外边来人去取那驱蚊虫的燃香。
李府。
白若谨回到羽院,神情复杂,思索片刻后让鸳鸯拿着出府的牌子往后院偏门去了,偷偷的带进来一人,身形明显很高大。
不一会儿子涯便扣响了馨雨院正屋的房门,白若谨示意他进去,又打发子涯身后的鸳鸯往厨房去,随才将房门掩上。
“外头可吩咐过了?”白若谨率先开口问。
子涯答:“吩咐过了,那大夫收了钱袋。”
“嗯,这老头倒是挺好收买的。”白若谨点了点头“那药食中所放药粉可能保证万无一失?”
她说起这个的时候眸子里有些闪烁,想是一连做了这许多事之后,心下里多少也有那么一些慌乱的,每每故作镇定,可是手心还是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少奶奶放心,那是从西山后头鬼老头处所得,无色无味,混于食物吃下,虽可意乱情迷,但三个时辰以后便会忘了。”子涯说着。
待他话音刚落,白若谨一抬眸子略显慌乱的看着高出自己许多的子涯说道:“今儿我见着她了,她似乎还记得昨夜之事。”
子涯微微皱眉:“不可能呀!”
“会不会是药量不够啊?”
子涯摇头:“不可再多,否则会有性命之优。”
“那又如何?”白若谨却眸光一沉,低声一句,语气中添进几分狠意。
子涯立马打断她的话语:“不可,二少奶奶,若是真的死了,岂不人尽皆知是吃了您给的东西,而且,二少爷也一同吃了。”
白若谨突然抬头盯着他的眼睛,半响开口轻吐出一句:“你唤我小姐可否?”
听她此话,子涯着实吓了一跳,立马后退一步弓身示礼,随开口:“子涯怎可如此不知礼数。”
“无妨,我这一生本就受控于人不由自我,一声小姐到显得些许自由。”
子涯听着她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不知道怎么的,竟揪着一般疼,她语气里满是哀伤,脆弱的让人心生怜悯之情,又仿佛带着利刃,不知到底割伤了谁?要是一把双刃剑,那在伤别人的时候,她的心也该疼了。
自此子涯便轻轻唤出一声:“小姐。”
白若谨才满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