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竹儿眼神坚定了点了点头,她想桃溪定也是猜到了自己的心意。
“我亲自去寻他。”
桃溪一听急了:“可是,那地方凶险万分,小姐你可不会武功啊!”
“四儿在,无妨,放心吧!”任竹儿拍了拍桃溪肩膀宽慰她。
“不行,小姐,我怎么能放心呢!”桃溪急切的说着,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要不,您别去了,他们那么多大男人呢!”
任竹儿又拍了拍桃溪的肩膀:“没事儿的,相信我。”她的语气平缓又坚定,眼底里透露出来一层坚持。
“可是小姐...”
以后桃溪再说什么任竹儿已经全都听不见了。
她的脑子里只有李真云羽可能独自在山里遇到的各种情形。
总之,从四儿的话中她断定了李真云羽之所以冒险进山去,大概只有一个目的,寻找百花结为她治疗脸上一直没能治愈的伤疤。
谁都知道,对于一个还未嫁人的姑娘来说,脸蛋儿上留了一处永久的伤痕是一件多么痛心的事情。
炎热的夏季,任竹儿也早已经习惯了戴上面纱或者长帷帽,就怕有人对她的脸指指点点。
不为别的,哪怕就冲这一点,她也应该亲自去寻了他回来的。
其实有那么一刻,她只要他平安,至于自己脸上的疤痕,或许时间再久一点,她越发不会在意了。
听着桃溪跟在自己身后唠叨半天,也不知道究竟说了几箩筐的话,任竹儿觉得没一句是重点。
随后转身打断她:“你去馨雨院通知二少奶奶,那边怎么个回话?”声音果断直接,吓了桃溪一跳,愣了两秒。
桃溪止住说辞,回来后光顾着说服小姐了,这才想起来正经这事儿还没告诉她呢!
“我去的时候那屋里并未点灯,也没见着二少奶奶。”
“怎么回事儿?”
桃溪摇头:“不知道,我在院子中喊了两句,里头只有鸳鸯搭话。”
“说了什么?”
“好像二少奶奶病了,吃了药正在休息。”
“还有呢?”
“没了。”
“没了?”
桃溪点头肯定:“没了,随后我就被打发了出来。”
任竹儿皱起眉头,今儿这情况按照馨雨院那位的性格应该不等人过去告知便已经知晓的,如今去传话却被丫头给拒绝了。
莫不是真应了那句,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可是她这未免也飞的太早了些,要是真没了夫君,只怕独身在府中熬过一生也是极其辛苦难耐的,怎么想都不太符合原配夫人的逻辑,本最着急的不应该是她才对吗?
“任姑娘,前边让来问一句,可以走了吗?”门外传来前院儿小厮的声音。
任竹儿止住脑子里的各种猜想,应了一声,急急忙忙便出了屋。
桃溪追出去,又被她给拦了回去:“你就别去了,在府里等我便是。”
“可是...”
“没有可是,听我的。”
说完任竹儿便一溜烟儿出了院子,留下桃溪一副愁容。
一行人急急忙忙往郊区李家药厂赶去。
一路上,任竹儿又听四儿讲起那几个采药师傅所说有关蛇女的传闻。
虽然心中依然担心着李真云羽的危机,可是只要一想到他有可能被那蛇女抓去做了夫君陪伴修炼什么的,任竹儿便忍不住觉得想笑。
一忍再忍,终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竹儿小姐,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能不能严肃一点。”四儿委屈着柔声责怪。
任竹儿努力镇定下来:“对不起,对不起,冒昧了。”
说来奇怪,先是李真云羽出事那日夜里,她突然感到心慌难耐,而此时此刻,情况已经十分危急,反而她心中总是隐隐有一种感觉,李真云羽一定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