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阵法内,聚源阵中的源气不断冲刷着张清河的身躯,让他的身躯不停的震颤。
源气不断的涌入他的体内,经脉骨骼嗡嗡作响,躯体如同气囊一般,一鼓一瘪。
实力从战将境五星跨到七星,再由七星回落到六星,然后经过源气的不断冲刷,由从六星达到八星,再次回落。
他眉心的意识空间内,一片朦胧,一条青色龙影不断冲击着他的意识空间,让他的意识濒临崩溃,只感觉自己头痛欲裂,脑袋如同要炸开了一般。
“昂-!”
五爪的青色蛟龙一声龙吟,震的张清河脑袋一阵晕眩。
“清河!醒醒!”
爷爷的声音猛然猛然在脑海中炸响,他瞬间清醒。
“现在凝神定气,抱心归一,达到忘我境界,心中别无所想,连自身的存在也要忘记,眼、耳、口、鼻、身、意六根凝定,它就会与你同化!”
张清河闻言,忍着脑中的疼痛,凝神把意识全部集中在眉心处,心中无想无念。
渐渐他身心开始平复,除了意识空间内那条青色蛟龙的咆哮震荡外,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了下来。
青色蛟龙看着越来越坚固的朦胧空间,身下的四足五爪不断的撕扯着,但它慢慢发现自己身形越来越迟缓,直到动无可动。
“昂——!”
一声悲愤的龙吟从它嗓子中发出后,它的身影开始慢慢淡化,在意识空间内留下一个两角青身四足五爪的龙形印记后消失不见。
在青色蛟龙从意识空间内消失后,张清河整个身体的骨骼啪啪作响,悬浮在阵法中的躯体一会如弓虾一会如躺尸,各种违背人体常理的动作被他做了个遍。
他痛的猛然睁开双眼,一条青色龙影从他左眼游至到右眼内。
“昂——!”
嘴巴开启发出一声龙吟,张清河双眼一闭,歪头晕死过去···
听到阵法中的人类发出的龙吟声,金色老龟慢慢沉入溟湮河内,其它大妖也都快速退到河面上消失不见。
张仲天夫妇见几只大妖退走后,并未追击,而是返身来的高台处。
老观主操控的三十六条黑色水柱还在源源不断的向聚源阵内涌入。
张开山从张清河体内退出灵识,看着已在阵法内昏死过去的孙儿,对老观主点了一下头,老观主袖子一挥,三十六条黑色水柱溃散。
“爹!清河没事吧?”张仲天夫妇跳上高台看着昏迷的儿子出声问道。
“已经与那青色蛟龙神形化一了,至于化身成龙,那就看他以后的造化了!“
张仲天闻言心下一松,自己都多少年了,都不能完美的化妖,儿子具备龙的神形已经不错了。
”爹!那清河的命数?“
张开山并未回话,示意回去说,几人扫了一眼溟湮河面,卷起昏睡的张清河便消失于高台中。
溟湮河在几人消失后恢复平静,一只巴掌大的金色小龟出现在高台上,看着还没完全消散的聚源阵,昂首望着灰蒙空间的上方·····
小院内,张清河已被送至二楼卧室的床上,老观主望着开满槐荚和槐花的大槐树,挥手带着不知多少槐花消失于院中。
大槐树下,张开山与张仲天夫妇围石桌而坐,两片青绿色的槐叶从大槐树上飘落而下,随着张开山的抬手缓缓落在石桌上。
”阳望阴,阴守阳,赤芒随身,厄缘天定!“张开山看着石桌上的两枚槐叶凝眉说道。
张仲天夫妇一听神情一顿,
“爹!那清河这命数算是改了吗?”
张开山点点头:
“当他具有妖的神形那一刻,就已经拥有了妖的命寿,囚命已经更改,可以遨游大海。只是血光厄灾会时刻伴他左右!”
张开山说完仰望了一下月空,内心一叹,人化妖这种逆天行事的果报还是落到了张清河的身上。
”爹,有法子可避吗!”
张仲天夫妇紧张的问道。
张开山摇了摇头。
“赤芒随身,厄缘天定!他的命厄,以后只能靠他自己的机缘,我们也不能多加干涉,否则保不准老天会降到雷直接把他给劈了!”
“啊!”
“难不成这小子被贼老天给盯上了?”·
见老爷子沉默不语,夫妇二人回头望了一下二楼的房间,脸上露出了担忧···
翌日,2084年1月1日。
张清河从床上猛然坐起,看着熟悉的房间,他抹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梦里的巨眼真是太瘆人了!
平复了一下剧烈跳动的心脏,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他内心不由一震,战将九星!
张清河脑中回想着昨晚在聚源阵上的一幕幕,眼睛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双崭新的红袜子和红色短裤,不由楞了一下,才想起今天是阳历年,也是自己的本命年。
换好衣服,下楼来到小院中,闻着空气中飘荡的槐花的清香味,抬头望着绿枝招展的大槐树,让他有种春天到了的感觉。
“汪汪!”
大黄摇着尾巴跑了过来,张清河俯身摸着它的脑袋。
“大黄!爷爷他们去哪了?”
“汪汪!汪!“大黄回应。
”啪!“
“说人话!”张清河一巴掌拍在大黄的脑袋上。
“汪!我不知道,主人他们一早就不见了!”大黄用爪子挠挠脑袋回道。
“厨房里有做好的早饭!”大黄话落就跑回到院门口继续趴着,它决定要离小主人远一些,尽可能的避免口吐人言,以免被老主人撞见。
张清河看着大黄跑到院门外,自己就转身来到厨房,揭开锅盖,是香喷喷的槐花白米粥。
盛了满满的一瓷碗,出了厨房蹲在院内就喝了起来,槐花粥入口粘稠清香,一口气喝了半碗。
抬头看着大槐树树枝上满满的槐花,他把碗中的粥喝完,顺带把碗洗干净。
就跳到了老槐树上,一串一串的摘起了槐花,只是他一人摘取的速度实在太慢,恰好一道冬风拂过,老槐树树枝摇荡,一窜窜的槐花随风而落,瞬间淹没了树下方的石桌。
张清河站在树枝上望着满院一层厚厚的槐花,回头怔怔地看了老槐树的树杆一眼。
当日上午,吴杰就带着道场的十几人开着货车停在了小院门口,一群人拉了两趟才把堆满院的槐花拉到了道场的伙房内,留着熬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