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百岁一身繁复的大红嫁衣,坐在石床许久,现在的她连头都不能动,从换衣服到打扮,任人摆布了一个时辰
秦百岁头顶厚重喜帕,灯火明亮照来,她眼前的红越发浓烈。
当秦百岁身被拍了一下,贴了一张随身符,随前面的妖族而动时,她心中的绝望更甚,眼眶渐渐发热,却强忍着泪水。
还不到最后一刻!
秦百岁垂着眼,从喜帕下方看到自己从石洞离开,应该走到另一处空地,四周有夜风吹拂过树叶枝丫的响动。
而飞渊望着秦百岁出现后,一步步走向他,停在了距离他三步远的位置,才不到一日未见,他却感觉像过去了百年未见
“怎么还带着喜帕,飞渊将军不是外人,哈哈,给将军瞧瞧本少的夫人!”
飞渊将军!
秦百岁瞪大双眼,胸口如鼓在敲,砰砰直响,敲碎了她的绝望。
侯逸君一边说,一边要抬手去掀开秦百岁头的喜帕,却被飞渊伸出竹剑阻止。
“飞渊将军?”侯逸君带着酒意的眼,迷茫看向飞渊。
飞渊没有说话,趁着侯逸君迷茫的片刻,他用竹剑挑开了秦百岁头的喜帕。
秦百岁眼不眨地看着眼前喜帕被挑开,而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不知是灯火刺眼,还是因为飞渊的出现。
她的眼睛会说话般盯着他。
秦百岁的桃花瞳里映着灯火,仿佛星光熠熠前,只有他了。
飞渊的目光游走秦百岁身,看到那张随身符时,他直接用竹剑挥去后,接住她没了随身符支撑而软倒的身子。
侯逸君不傻,这时候也该知晓自己掳来的人族是什么身份了,他讨好地笑道:“误会,都是误会。”
侯逸君还欲解释,但飞渊搂住秦百岁后,便把竹剑塞进了她的手中,而他握紧她的手,竹剑一抬,直接刺进了侯逸君胸口!
飞渊食言了他对墨尘说过不用妖力,可他不能忍受差一点就要失去秦百岁的痛。
飞渊体内的媚气虽被他迅速压下,但实力一直滑落,从接近妖力六级的实力,滑落到刚入妖力五级的实力,幸好识海与元神未损。
秦百岁靠在飞渊怀里,看着竹剑刺进候逸君的胸口,看着侯逸君从活生生的模样,转眼变成一具白骨。
她的心,此刻已经在彻底沦陷
飞渊可以在破阵后就杀了侯逸君,但他没有,他给了秦百岁“亲自”动手的机会,就是不想让她产生任何心魔。
“啊!”幽猕族的长老惨叫一声,仿佛那竹剑是刺在他的身。“飞渊将军!”
幽猕族这方见到自己少主被杀,纷纷愤怒抽出法宝,要杀了飞渊将军,可很快他们就认清了现实,因为比他们更快抽出法宝的,还有飞渊带来的精兵们!
“杀你们一位少主而已,难道你们是想要这块山谷换族吗?”
飞渊微微一抖竹剑,把那具白骨随意抛开,才收剑用黑羽袍把秦百岁裹住,紧紧搂在怀里。
一位年轻的幽猕妖收起法宝,拱手道:“幽猕族多谢飞渊将军高抬贵手,侯逸君冒犯了将军,将军杀得好!”
说话的妖族,是侯逸君的族弟。
“你!”幽猕族的长老震惊地看着他,可扫了一眼四周情形,他们谷中其实还有十万兵力,可他们能杀了这区区三千北地妖兵吗?又杀得了面前的北地第一将军吗?
这一刻,幽猕族的长老也不得不低头。
“将军恕罪,我族马再派一万兵力加入巳月副将的战区!”
飞渊无需多言,他的身份站在这,代表的就是北地的金鹏妖帝。
“解药拿来。”
幽猕族的长老看了一眼飞渊怀里被黑羽袍裹住的人族,才叹气从储物戒里拿出一个玉瓶,恭敬递到飞渊面前。
飞渊接过后,马给秦百岁服下。
秦百岁喝下了解药后,依旧赖在飞渊的怀里,而飞渊也不打算放开她。
参儿见状撇嘴,小声道:“阿岁姐姐看不见参儿嘛。”
秦百岁这才看向参儿,对她伸出手。
参儿咧嘴化为一道白光,变回本体钻进秦百岁的怀里,两条参须还缠了秦百岁手臂。
飞渊低头,满眼柔情地看了秦百岁一眼,才抬头看向三千精兵,冷声道:“你们与一万幽猕族一起,赶到南地战区,听从巳月副将安排。”
“谨遵令!”
听着三千精兵齐声喊道,幽猕族的长老脸色发白,他的话虽那么说,心里还是想要拖延一下,现在飞渊亲口安排,他只能马执行。
飞渊抱起秦百岁,向山谷外的妖马走去,与她共骑一马离开。
秦百岁的后背紧贴飞渊的胸膛,飞渊的心砰砰作响,在慢慢和她的心跳频率接近,他本打算找到她后,马让她的参儿带他们回到金鹏城,但此刻,他只想安静享受与她独处的时光。
月光从树缝中似流水泄下,让秦百岁头的金钗忽明忽暗,飞渊盯着她的头顶,环在她身侧的手臂收紧,轻声唤了一声阿岁。
秦百岁莫名紧张道:“嗯?”
飞渊的唇贴近秦百岁耳侧,说话时呼出的气扫过她红红的耳尖,也扫得她心尖儿颤。
“小娘子的新郎死了,我赔你一个,好不好?”
秦百岁手指在黑羽袍内收紧,明知故问道:“怎么赔?”
飞渊没忍住,如对待珍宝一般,轻吻了一下秦百岁耳尖,但他不敢加深这个吻,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只在她颈脖处蹭了几下,就不再继续。
多少也是尝到了味道,总比只看着什么也吃不到好。
“把我赔给你,好不好?”
秦百岁垂下眼帘,月光在她脸照出两排细长阴影。
“好。”
飞渊的双臂越收越紧,恨不得把她揉进体内,他叹气道:“我好想马给你一场盛大的双修大典。”
飞渊让马儿停下,看向她说:“你就在妖界闭关进阶化神好吗?”
飞渊的眼神认真又深情,看得秦百岁不由自主地点头答应了他的请求。
而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在她答应的那一刻,他的凤目里仿佛注入了一汪春水。
他勾唇无声地笑着,由心到眼,都在告诉她,他的喜悦。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嗯。”
不常笑的人一笑,是不是会让人迷得神志模糊
此时此刻,无论飞渊说了什么,她恐怕都会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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