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我叫陈北斗”
伴随着男人声音的是一阵奇怪的电流声,有些
楚长歌开了免提,使得在电话亭里的胖子也能听见电话另一头的声音。
“我是一个出租车司机,这是我杀的第四个人,是个男人,看身份证他是叫苗庆喜”
“他是个毕业了有一段时间的年轻人,是个无业游民,这是他死之前自己对我说的”
“其实我对无业游民并没有什么恶意,事实上曾经有不少无业游民乘坐过我的出租车,但他们仍然平安无事的到达了目的地”
“我是一个有些变态的人,有时候我会莫名的难受,那种难受很难形容,就好像如果不杀人发泄的话天就会塌下来一样,医生管这个叫做神经病”
“但我可不会傻到自己往医院里撞,事实上我选择出租车司机这个职业就是为了能够更好地物色猎物”
“我只杀自己想要杀的人,能杀死一个自己看对眼的猎物,那种感觉爽到无法想象”
“我承认,我选择猎物时只看是否顺眼,而这个男人的言行恰好让我感觉不太顺眼,所以我想让他认清现实”
“上车时我曾问过他是否对自己现在的情况感到焦虑,一个毕业了将近一年的人,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
“我询问过他关于工作的事情,然后得知这个年轻人其实有过不少工作,甚至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没有双休同事素质太低了领导太严格还要加班这些都是他辞职的原因当然,刚毕业的年轻人总是无比娇贵,我对这点并没有什么意见”
“问题在于我好言相劝,我告诉他想要找到一份理想中的工作并没有那么简单,我告诉他应该先安定下来适应环境”
“但他却反驳了我”
“我肯定能找到更好的,只是之前找工作的时候运气不太好而已我记得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充满自信,好像一只斗志高昂的公鸡”
“我再次表达了和他相反的观点,却被一一反驳回来,这个年轻人矫情、自大,根本看不清现实,也听不见别人的劝阻”
“我有些厌烦,我不喜欢总是反驳的我意见的人,更不喜欢和我的观念不同的人”
“对了,我最爱看的就是那些和我持有相反想法的人瑟瑟发抖的盯着我、再也不敢反驳我的任何话,于是我偏离了路线,带乘客到了那个我喜欢的地方,然后把他装进了四个塑料袋里”
“他死前的神情无比恐惧,那是我最爱看到的表情,每当看到这个表情的时候,我就无比的舒适”
“我杀死的每个人,死前脸上都会出现这种令人无比舒适的表情,我渴望能在更多人的脸上看见这个表情,所以我要杀死更多的人”
“但有时被我杀死的这几个小玩意会出来阻挠我的狩猎,他们拼命的想把猎物送离我的狩猎场,他们是鬼吗?不过我已经无所谓了,因为没有人可以伤害我”
“我叫陈北斗,这是我杀的第五个人,于是我把他埋在了第五颗星的位置”
“只要再杀死一个人,这个城市的地图上就可以出现我的名字了。”
最后一句话落下之后,话筒中便接着传来“嘟嘟”的声音,录音在这里结束了。
胖子沉默了一会才开口:“只要再杀死一个人,这个城市上的地图就可以出现我的名字了这是什么意思?”
楚长歌推推眼镜:“他叫陈北斗,北斗七星的北斗。”
胖子脑子还算灵光,他微微一顿:“难不成是这个杀人犯是按照北斗七星的分布来埋受害者的尸体的?但也不对,再杀死一个的话也只有六个人,只有六个尸体可以埋,但北斗七星是七颗星啊。”
“你注意到他说的那个最喜欢的地方了没有?”楚长歌开口:“他把乘客带到了他最喜欢的地方杀害,我猜这个最喜欢的地方也是七个地点之中的一个,甚至可能是他的短期居住地址。”
“对啊”胖子恍然大悟:“杀六个人,再把自己凑进去,正好能凑够七个位置”
“不过楚小哥我们分析这些有什么用?”胖子有些好奇:“咱们的任务是零点之后乘坐出租车回家吧?不是来帮助警察叔叔寻找杀人犯的。”
楚长歌折了一下手里的广告单:“我分析过,这个副本中的危险不是来自于这些受害者”
“道理我都懂,但他们为什么露出这么一副吓人的样子?”胖子看了眼电话亭外的司机咽了口唾沫。
“是这个副本的障眼法,让你觉得这些司机是危险的,然后慌乱的下车,最后碰到真正的危险”楚长歌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一下:
“正常玩家肯定觉得这是一个拼运气的副本,他们可能觉得这个副本中的出租车司机大多是鬼,上去就死路一条,生路就是坐上活人开的出租车”
“所以玩家们一旦察觉司机的不对劲,就会拼命地下车,然后换车直到最后换到一个看起来无比正常,像是活人的出租车司机,当然司机确实是活人,不过玩家可能也离死不远了。”
胖子一愣:“所以这个副本中的危险其实只来自于一个人?一个活人?”
坐上那个凶手的出租车基本上就只有个“死”字了。
楚长歌点头。
“真是人心险恶啊!没想到这个副本里竟然和我们想象的是反着来的,玩家拼命地想上活人的车,却不知道其实活人的车上才是最危险的,鬼司机是怕有人重蹈覆辙,拼命把人往安全的地方送”胖子感慨:“对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什么鬼恐怖,什么人心毒来着?”
楚长歌又折了一下广告纸:“人知鬼恐怖,鬼晓人心毒。”
“我记得这话好像是哪本灵异小说里的,不过后来那小说好像被和谐了”胖子认真的思考着:“不过楚小哥,我还是那句话,既然知道了这些鬼司机很安全,我们上车走不就是,在这分析这些干什么?”
楚长歌推推眼镜:“你觉的以顾眠的运气”
闻言胖子头皮一麻:“怕是已经上了活人的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