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装的那又怎么样”见狡辩不成，无敌娜娜索性承认了。

“你怎么能这样”韩慧怡捂着嘴巴，难以置信的看着两副面孔的好友。

“你一边装好人，一边挑事作，天下哪有你这样的”越说越气愤，韩慧怡撇过头将椅子往旁挪多了一步，远离两面三刀的人。

“你们这些站的说话不腰疼的人懂什么，随便撒撒娇一个月的伙食费都出来了，而我呢！”她指着自己，眼圈红红的。

“不炒作不捆绑，根本没人认识我们。这算什么，天理不公啊！”

沙哑着声音，无敌娜娜脸上似乎有泪水划过。

“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按你这么说我是不是要跑到马云家门口撒泼，怪他赚的钱比我多”

林曼香不喜欢她这套，很果断的截住了她的话头，“没人逼你来当女主播，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就坚持走下去。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可要不得。”

“行，既然你都查出来了，我道歉”快速擦干眼泪，无敌娜娜顶着张晕妆了的脸，慎重的站了起来对着镜头鞠躬。

“对不起”

“你诚意太少了吧，我这些年背后疯传的流言是什么你知道吗？你鞠个躬就算了不可能！”甜宝拍桌而起，语气很是愤慨。

“我不接受，既然已经查出铁证，那我就要告你侮辱罪”王二丫双眸里的火星都要掉出来了。

“可以啊，顺便再告她个bn，两罪并处惩罚也多一些。”

冷不惊的，林曼香突然插了句嘴。

“侮辱我认了，你凭什么说我诽谤，我哪造谣了，你说”

无敌娜娜还是有一定的法律认知的，侮辱罪至多蹲个15天的局子，bn可是真的要蹲牢房的。

“都说不要着急咯，证据马上出来。”也是难得见这么积极询问自己错误的人儿，林曼香立刻开了文档，兴致勃勃的当场念道

“你确实机灵，从不走流水线的宝那种随时策反的商家，但”

怪怪的语调拉起，她脸上的笑容似乎别有韵味。

“做主播嘛，我也是有碰到那种私信询问是否要买水军的，平常我是不搭理直接删的，今天也不例外。”

她点开了个截图，滚动鼠标键让大家看看她的聊天记录。

“但好巧不巧的是，这次询问的商家诚意的不得了，居然还是带着曾经多次买水军的老顾客交易定金截图，过来推销的。”

抬手将脸上的面具往上提了一把，她继续开口“我这人比较仔细，也恰好当时在查你的资料，对日期什么的记忆还保留着，我随意的翻了两张，发现了喷头其中一张多次回购的老顾客的购买时间有点相似。”

晃晃椅子，林曼香从咔嚓偷吃薯片的安娜手里横刀夺爱，叼走了一片。

“怎么想怎么不对劲，虽说喷头在头像和名称上打码很仔细，但我是谁啊！”

林曼香指着弹幕，抬手做了个聆听的动作。

你是个喜欢搞莫名其妙软件的无聊人士

爱管闲事的无聊鬼

热心人士满香

乐于助人的同志

数家粉丝齐齐送上赞许，大堆不要钱的乖话奉上，可把她乐坏了。

“你们嘴真甜，哈哈哈哈”捧腹大笑，林曼香喜欢这种感觉。

你是我见过最好看、心底最善良的女孩。

苏维不甘示弱，扎尖的想要秀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咳咳！我们继续。”

莫名有些羞耻，林曼香摆正了脸色，继续说道。

“我对电脑这块只能说一般般，勉强能去个马赛克的。于是我就开了软件，一点点细化大方块格子，耗时10分钟，终于见到了图片原来的样子。”

“一个绘着女王头戴王冠，名叫女帝的账号就这么出来了。”

林曼香打开了花费十分钟的劳动成果，旋转着图片得意自己的厉害。

“全世界叫女帝的不知有多少，你凭什么说这个账号是我的有证据吗？啊！！”

无敌娜娜的掌心已经汗湿，但她不能退缩，也已经没有可退缩的余地了，除了死扛和祈祷对方不要揪出关键的证据外，什么反抗也做不了。

“都和你说不要着急，不要催。催什么啊是吧，哪有你这种催别人找证据的。”

林曼香摆摆手，递给无敌娜娜一个无奈的眼神后，继续说道“全世界为女帝的可能有千万个，但是贴吧里占的比例会少一些，更何况是同头像的，更更何况是在喷头聚堆的键盘侠联盟里。”

“你什么意思，感情儿我除了直播还组织键盘侠去围攻别人是吧，无厘头你也要有个底线啊，什么都敢说”

翻了个白眼，面上无所畏惧的无敌娜娜心里的大石头往下松了松。

“不不不，我没说你是喷头啊，我说你是金主，大大的金主。”

笑嘻嘻的将数十个帖子逐一翻开，用红色圈起某些段落。

“你看看各大喷头是怎么感谢你的，还有人想给你送副锦旗，谢谢你帮他发家致富。”

“我不是女帝，我根本就没买过水军和喷子”

接二连三的被打脸，无敌娜娜此刻的辩解显得有些无力。

“谁买水军不是藏着掖着自己偷偷买，难道还拜托别人帮忙代购啊？我都说到这地步了，你还是不承认啊，那好吧”

摊摊手，林曼香叹了口气。“蜜芽、甜宝你们也听了很久了，我明白你们来这的目的，这也是我当初喊你们的原因。”

她又在桌面拖拉出一个空格文档，鼠标在上面打着圈圈。

“拿笔记着吧，或者现在开始开录音，我只说一遍。”

“姐你说，我这边已经准备好了！”菜鸟早有准备，翻出了纸币预备开写。

“我打开录音了！”甜宝和王二丫也准备好了。

“等一下，我解锁手机”蜜芽囫囵吞下嘴里的面疙瘩，呼着热气点开了录音器。

“准备好了。”

“好了！”

“姐你说”

瞬间提起精神，看戏良久的主播们迅速准备耳朵和记录，等着可恨的坏人证据的曝光。

“甜宝，关于你的事情我很同情，甚至为你感到伤心与愤怒。”

林曼香为难的看着自己文档上的黑体字。

“没事，我已经挺过来了。”不自然的卷着发梢，甜宝的眼眸微微下垂，语气有些低落。

“不，我知道你很坚强，已经走出了那件事的阴影，我指的不是它。”

林曼香认真的看向屏幕里的俏丽佳人，“是她。”

“是成为你7年好朋友的那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