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卫姝静和天天斗着嘴,一前一后就睡着了。雨儿照顾着暖暖,后半夜暖暖终于没那么痛了,雨儿这才歇息。
第二天一早,雨儿起床首先摸了摸暖暖的头,发现她已经不烧了,她做好饭菜,又叫大家起床吃饭。卫姝静听见声音也醒了,她本来是个很挑床的人,但昨晚那夜睡得却很安宁。她醒了揉揉眼睛,却发现天天不在,便要抬脚下床,这时才发现,天天倒睡着睡,还紧紧抱着自己的小腿。卫姝静哭笑不得,轻轻摇醒了他,天天睡眼惺忪,卫姝静看着他总是觉得他像个认识的人,却想不起来是谁。
大伙儿起床吃完早饭,暖暖比起往日没精神多了对雨儿手语比划,雨儿猜到理解她的意思:做女人太痛苦。
雨儿安慰她:“无论是做男人还是女人都有痛苦的时候,再说你只是病了而已呀,吃完药就好了。”说完把煎好的药递给她。暖暖一脸便秘的表情,屏着气息大口把药吞下去。
这时门板被拍响了,老婆婆出来开门,曹煦站在门外,曹煦一边走进来一边说道:“门外就听见你说男人女人辛苦了,怎不知我在外面等的最辛苦呀!”雨儿嗔了他一眼说:“就属你耳朵长,又没要你等呀!”
曹煦有些臊,缓和又说道:“我这不是等不见你出门嘛!”卫姝静接话:“曹公子今日还是请回吧,我和姐姐今天有许多事要办呢,没工夫陪你瞎逛!”
曹煦不服气:“说来小爷听听你们都有什么天大的事要办,爷帮你们办妥了。”
雨儿正经说道:“宝儿没有说错,暖暖身体有恙,我要去请蒋娘子过来。而且宅子里人手不够,我还得去选个丫鬟。”曹煦听了看着她温柔地说道:“那更得需要我呀,这么多事情要办,我帮着你们吧。”
雨儿拗不过他,只好和他一起去了,雨儿向别人打听了一下,先去找蒋娘子。蒋娘子在一个小村子,这下曹煦的马车派上了用途。雨儿抱着暖暖把她放在马车里,暖暖太轻了,轻的让人忍不住心疼。看来曹煦还是有点儿用的呀,方便许多。就这样一行人朝着蒋娘子的村子去了。
马车虽然安稳,但行走在乡村的土路上,还是颠簸不堪,暖暖又开始痛起来,她抱着肚子,脸色惨白,额头挂汗
痛苦异常。雨儿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在她后腰处用手给她捂着按摩。终于找到了蒋娘子,雨儿连忙抱着暖暖走进去请蒋娘子去看。
这蒋娘子她爹是个赤脚大夫,她从小跟着爹学习医术背医谱。她以前本是医女,后来牵扯到了一个案子被冤枉,便心灰意冷辞了职位,回到这个乡下为老百姓们看病问诊。
雨儿进去时,蒋娘子正给一个大娘在写药方,一边写一边叮嘱大娘:“大嫂子你抓来这些药,记得拿来给我先对对啊,别少了药,多了药,会影响治病。”大娘连声感谢:“谢谢蒋娘子,嫂子我这毛病多亏有你能治,嫂子家穷,银钱太少,这几颗鸡子和黍米你先拿着吃。”蒋娘子拍拍她的手背:“不着急这些,记得药拿来我对对。”大娘拿着药单千恩万谢走出去了。
雨儿连忙抱着暖暖坐下,对蒋娘子打招呼到:“蒋娘子您好,昨晚妹妹肚子痛到晕厥,我带我妹妹来请您帮忙看诊。”
蒋娘子打量了一下暖暖,对她们说道:“我在妇女千金这块比较擅长,你妹妹还是个孩童吧!”雨儿心里也难过,暖暖这孩子遭受多大的罪呀。雨儿说道:“蒋大夫,我们昨夜请了大夫,他诊过脉后让我们找你来看。”蒋娘子便叫她们坐下,让闲杂人出去,只留下雨儿和暖暖。
蒋娘子伸出手搭在雨儿的脉上,一开始她表情并无变化,过了会儿眉头紧锁,让雨儿抱着暖暖放在屏风后的小榻上,掀起暖暖的衣服,触诊肚子,她一边按一边问暖暖:“这儿疼吗?”暖暖摇着头,直到蒋娘子触到左下腹的窝骨处,暖暖闷哼出声。蒋娘子又问雨儿:“你妹妹的月信刚来,你见过是什么颜色吗?有血块吗”雨儿答道:“是焦棕色血块。”
蒋娘子点点头,向着医案后走去,边说:“衣服穿暖和些。这孩子被人灌过药,控制她生长的寒药,具体药性我现在还不知道,你们要做好长期看病的准备!”雨儿听了心里气愤又难过,到底是谁用这么阴狠的手段对付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