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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们搀扶着烧饼回到宿舍。我笑嘻嘻地对烧饼说:“恭喜啊,终于有空去了一会校医院,感觉如何呀?”

“晕,上大学以来还没进过校医室,今天居然破例了。”烧饼苦笑道:“不过还有一件事啊,我头受伤了,腿又没毛病,你们为啥扶着我走了一路?”

峻魔嘿嘿笑道:“这不是怕你的患处转移嘛。”

“你别乱动,医生说你后脑勺上了药,不能随便晃头的。”车神在旁边提醒。

“晕,我头上全是纱布,这可怎么上课呀?”烧饼叹气。

“你就当戴着白色头巾,说起来,你也真是厉害。”我说:“没想到那么重重地倒了下去还能站起来。”

“还能和裁判吵着继续比赛呢。”车神笑道。

“可很遗憾,比赛最后还是输了。”烧饼叹道。

“算了,我们也尽力了。”我安慰道:“人家实力摆在那,我们就输那么几分而已,已经很难得了。”

“对呀,这有什么好遗憾的,那个金刚太特么没种,烧饼我为你买一份红烧肉去,保准你吃完啥烦心事儿也没有了。”峻魔说完就下楼去了。

烧饼在椅子上坐好后,车神说:“真的,烧饼,我觉得你今天受伤真是不亏,那么多人为你操心,你看贾怡都急成什么样子了,还特意为你买了奶茶。”说着提了提手上的烤奶。

“我也是第一次见贾怡那么生气呢,差点和裁判吵起来,直接把金刚给罚下,爽快。”想到贾怡愤怒的表情,我不寒而栗。

车神笑道:“哈哈,诗人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我们拉着你,恐怕你已经上手打人了吧,你发怒的样子可比贾怡恐怖多了。”

“我就是气不过,手段也太卑鄙了。”我哈哈一笑。

烧饼双手握住我的手,感激地说:“舍长,谢谢你。”

我也深情地看着他:“没什么,都是兄弟应该做的。”

“其实我严重的伤还是给我传球那一下,我现在哪里还隐隐作痛,你的传球也太野了吧。”烧饼幽怨地说。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一时语塞。

如此一来,烧饼有了翘课的理由,一张病假条成了他任性的门票。不过也有很多麻烦,他晚上睡觉只能趴着睡,像猫一样,不能洗澡,也不好意思出门,整天在宿舍宅着。

“苦啊,天天趴着睡觉,我快得颈椎病啦。”烧饼哀叹。

“苦个屁,我们天天给你买饭,你都快死在床上了。”我笑骂。

“还好贾怡时不时发几条短信来关心一下我的伤势,给我一些精神安慰。”烧饼笑道。

“最怕货比货啊。”车神道:“被老李知道就惨了。”

“其实那天烧饼倒下后,贾怡那副急样子估计老李也看到了,他就算是白痴也该明白局势。”我说。

“希望他看得开吧。”车神叹道。

“喂,这里有个快看不开的,你们怎么不安慰一下?”烧饼叫道。

“得了吧,你还看不开,你都快让桃花运给撞死了。”我笑道。

说说入学一个月后左室四人的近况吧。

上了老子导读这门选修课,我对中国传统文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当我囫囵吞枣地研读完《道德经》后,我大言不惭地称自己:懂阴阳,晓八卦,通奇门,知遁甲。我四处给女生看手相并趁机骚扰,每次给人算卦我都会眯缝着眼睛说一通:“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一些无知的小女生被蒙得一愣一愣,其实呢这几句话是金庸武侠小说《射雕英雄传》里《九阴真经》的开篇语。

我不单单研究周易,我懂得与时俱进,开拓进取,血型、星座均有涉猎,在数次给女生看完手相邀其研习《玉女心经》被拒之后,我变得很颓废,整天幻想着路见不平,最好是美女正被流氓调戏之际自己大喝一声冲上前去拔刀相助,当然,我肯定是帮流氓接着调戏妇女,这,是我的梦想。

面包加入工作室后,每天不是设计海报,就是设计门票。他本来就是个计算机天才,现在更是精通平面设计,Ps、Pr、AE等等,通通不在话下。这次部门给他的任务是,给每一个部员做一套表情包,他融合了LOL,哲学(折学),B站,《我是大姐大》等众多元素梗,独具匠心地生产了一批人见人笑的好货,流传甚广。闲下来时他会看看视频挑选新出的游戏,刷刷B站,找各种鬼畜视频,他喜欢剪辑视频,也不断精进着手底的技术。

烧饼娱乐活动就多了,看电视剧,看电影,看小说,打弱智游戏等等,头受伤后他好像更弱智了,幼儿游戏从贪吃蛇换成了消消乐。开学时他追的电视剧是《父母爱情》,心中开始看《虹猫蓝兔七侠传》,那句“哇!蓝兔这一招腿叉的好开!”我还记忆犹新。后来他又看《神厨小福贵》和《大英雄狄青》。刷剧速度奇快,得益于他一心俩用大法,估计不是求教过小龙女,就是无师自通了左圆右方,同时可进行俩项娱乐活动,手机电脑齐上阵,边看电视剧边打游戏,或者边看小说边看电视剧,就是不学习。

车神沉浸在恋爱的酸臭气息里,他周六不再赖床,一大早起来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背个书包赶着第一班公交车去西外找他的蔡蔡。每天晚上车神都会找蔡蔡聊天,一边聊一边傻笑,至于他的聊天话题,可就有趣了。有次卧谈,车神说蔡蔡的父母从来都是分床睡,不是睡在一起,这很不正常,很可能会给蔡蔡带来不可弥补的心理负担。我们丈二摸不着头,这有什么关系吗?车神又说,蔡蔡很厌恶男女肢体接触,根源很可能与她父母分床睡有关。我们听他讲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原来他就是因为蔡蔡不愿意和他牵手,生闷气而已。我挖苦他别猴急,世上的女子并非都是潘金莲,谈恋爱要循序渐进。

某天晚上,我摇头晃脑研究去图书馆借来的《周易》,随后我开始打坐修行,运气发功,嘴里又是念经又是念咒,装神弄鬼。好像打扰到了突击爱情的车神,他说我是封建余孽,用手机放大姑娘歌:“大姑娘美了那个大姑娘浪,大姑娘走进了青纱帐……”听得我心猿意马,几次险些走火入魔。我俩在床上互相指责,然后就发展为谩骂攻击。我说自己已经练成奇门遁甲术,要吸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把车神变成大王八;车神说要到公安部门举报我搞封建迷信活动,并且参与了盗墓,我俩针锋相对骂得不亦乐乎。

正在和面包下象棋的烧饼忍不住了:“行了,行了,吵什么吵?没事睡觉做个骚梦比啥都强。”我俩停止了互怼,开始集体攻击烧饼,他马上军心大乱,连遇险招,最后一败涂地。

“啊...老天哪,来个雷劈死这俩个畜生吧!”心灰意冷的烧饼爬上床酝酿他的骚梦了。我俩也志得意满地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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