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圻起身,一把把他拽了起来:“你特么必须跟我去!”
挣扎下,没用——
“靠!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劲这么大呢!”
盛南音看着星圻拽着苏榭昭的手臂,往厕所的方向走,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嘿嘿笑了两声:“宁姐姐,你看,他们…”话没说话,便瞬间捂住了嘴。
宁锦和转眸看她一眼:“挺配的?”
“咳…咳咳咳!不是!”
宁锦和挑眉一笑:“要不你跟我得了。”
“啊?”
她轻笑,不说话了。
心里却有了些思索,刚刚苏榭昭想说的是什么,星圻又为什么不让他说。
木净思…
木净思…
星圻把苏榭昭拽到厕所,一下松开了手,用水冲了冲,拽点纸擦了擦。
苏榭昭:“?”
“你特么抓了老子,你还敢嫌弃我??”
星圻捏了捏眉心:“你别这么闹腾,你是个智障吗?”
“我怎么了!”
星圻看他,一脸嫌弃:“木木以前的身份特殊,你又不是不知道。”
“宁锦和她,我们虽说现在和她还熟悉,可她的身份,背景,我们终归是一概不知,你说了,万一对木木造成什么危险,怎么办?嗯?你是个猪脑子?”
苏榭昭一皱眉:“是这个意思,嗯…是我思虑不周了。”
“嗤——”
“我就没指望你这个智障脑子里能有思索这个词语。”
苏榭昭抓了抓自己火红色的衣服,“星圻,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嫉妒我穿的鲜艳,抢了你的风头?”
星圻瞟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走了。”
“等等!”
苏榭昭把星圻拽回来:“木木的病你也知道,虽说现在看起来没什么,可它总归是个病吧!如果真的能治好了不是挺好的么,你看,宁锦和也许以前真的认识他呢…”
星圻低眉思索了下:“那我们总得先知道,宁锦和是个什么身份吧。”
苏榭昭正准备说什么,脑子突然灵光一闪,惊叫道:“对了!”
“你能不能别这么一惊一乍的!”
“不是,你是不是忘了,木木他喜欢宁锦和!”
“这有什…”
星圻停口,抬眸对上他的眼睛。
苏榭昭道:“你是不是也觉得奇怪,木木他有社交恐惧症啊!他是那种只看一个人的脸就会喜欢的人吗!更何况,他还只从电视上见过!”
星圻伸出一根手指:“他们以前就认识。”
“对啊!只有这个可能了!”
苏榭昭又皱了下眉:“可是也不对啊…木木这十年有什么变化吗?他那张脸,几乎和十年前一模一样啊…”
星圻摆了摆手:“别瞎猜了,问问谢三不就行了。”
他是个不大愿意动脑子的人,这种费脑子的事,他着实不想多干。
“你怎么就那么确定三哥知道?万一三哥也什么都不知道呢?再说了,如果三哥真的知道了,他会不想办法让木木恢复吗?”
说起来,三哥对木木其实是最好的,相比来说。
星圻暼他一眼:“那也总比你在这瞎几把猜的好,走了,你等一会再出来。”
“?”
“为什么?”
“别管为什么!你就等会再出来!”
两个人一块进来,还一块出来,他可不想闹出什么绯闻!
可惜苏榭昭没这个脑子:“艹!老子凭什么听你的!”
星圻捏了捏手掌:“…你想打架吗?”
“打就打!”
星圻踹了他一脚,扭头跑了。
嗯,跑了。
“嗷!靠!!星圻我艹你大爷!!”
他揉了揉腿,平复了下出来了,腿不舒服,又要装作很正常的样子,毕竟,形象问题。
苏榭昭过去后,指着远处一个地方,对旁边的杂人道:“你把我的椅子放那边。”
那人依言去搬——
“再远点。”
挪十米。
“再远点。”
“圻哥哥,你们吵架了吗?”
星圻笑:“打架了。”
盛南音看了他几眼:“那你怎么没事?”
“我出的手,受伤的当然是他。”
“…”
旁边的人许久不说话,星圻偏头看她,皱眉:“你笑什么?”
“没什么!”
“别乱想,我踢了他一脚。”
“哦…”
看起来挺失望的。
星圻趁人不注意,伸手捏了捏她的手,回去再教育你!
月上三更,繁星点点缀满天空,万籁俱寂,正是沉沉睡去的时候。
林韶九却又失眠了。
自谢祉瑜那天走后,那个许久不曾出现过得噩梦再次降临,连续一周来,她每天都重复着做同一个梦。
她把窗帘拉开,对着窗外树梢上的月亮注视了很久。
梦里谢祉瑜说的话,却如梦魇般,一声声地回响在她的耳边。
他眼神冷漠,声音更是:“我不需要你,以后也不会需要。”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表情。
她闭了闭眼,揉了揉眉心,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到底…
这个点,祉瑜那里该是白天,可她从未在夜里惊醒时打扰过他,怕他担心。
可脸色,却是日渐憔悴。
她突然想起什么,去翻自己的东西,从她的储物间里翻出一个盒子,她打开,眼眸一缩。
空的,怎么会是空的!
这个盒子里放的是她的父母留给她的,最珍贵的东西——
一枚戒指,那个戒指是当初父亲成为画家后,一位国外的著名设计师特意给他打造的。
她一直认真保管,几乎从未拿起来过,她很少去看父母留下的东西,怕难过,才宁愿避开。
她把盒子合上,又去翻其他的东西,都有,都在,独独少了戒指。
林韶九垂下手,她虽然很少动他们,但东西在哪放着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哪怕是从梨园搬到这里。
她紧了紧手心,闭眼,如果自己从未丢下过它,那就只有…林家。
林韶九烦躁地皱了皱眉,把东西都放回原处,躺床上睁着眼,即使已经酸涩不堪,却还是不愿意闭上。
祉瑜,你什么时候回来…
此时的Z国,那里正是艳阳高照。
谢祉瑜居于最上,下边全是公司高层,谢姝臻站着与谢祉瑜对视,气势上毫不相让。
可谢祉瑜已失了耐心,一周的时间,太久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尤其烦躁。
他起身,俯视众人:“把我发的文件看了,有意见的话,那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