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你看你也出不去了,还不如坐下歇着呢。”
说着就要拉她的手,林韶九往后一退,抬眸,声音带着凉意:“你也想和他一样吗?”
说完,拉着林雅涵往门口的方向走。
齐明飞有些生气,这娘们怎么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和其他人对视一眼,四个人一块上去。
林韶九猛然回头,一把抓住身后一人伸来的手,猛一用力——
只听又是“嘎嘣”一声!伴随着那人与几个莺莺燕燕的尖叫声。
她把林雅涵推一边,抓起桌子上的一瓶酒,使劲摔到了桌子上!
“嘭”地一声巨响,酒瓶瞬间碎裂,洒了一地的酒水。
“啊!”
几个女人吓得尖叫。
林雅涵更是害怕,林韶九什么时候变这么凶悍了!
林韶九抓起瓶口,抬头,眸子亮得惊人:“你们谁想上来?”
被掰断手腕的男人又是一身冷汗,他们这些公子哥都是娇生惯养,哪遇到过这种的。
看到几人面露退色,齐明飞喊道:“一个女人而已!你们怂什么!上啊!”
几人一听,又往上冲,林韶九抓住最先冲过来的一人,抓着烂掉的瓶口一下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别动。”
凉凉的触觉碰在他的脖间,他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刺痛,吓得他魂飞天外:
“你…你放开我!这样会死人的!”
这可是动脉!
林韶九笑了下:“你猜我敢不敢?”
说着,她又使了些劲,瓶子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丝!
他觉得脖子一疼,紧跟着就是一股难闻的味道从他身上传来,他已经管不了羞耻的问题了,只知道自己要吓死了!
“快!快让她出去!”
他妈这女人怎么这么狠!
看起来不这样啊!
齐明飞眼里凶光尽显,他倒是第一次碰见这么烈的,却又有了些兴奋,想到这样的美人若是承.欢身.下…
他本就和他们不一样,他们是娇生惯养公子哥,他可不是!
“别给她开门!她不敢动手!”
那人颤颤巍巍,感觉脖子一阵阵的疼:“齐明飞!你他妈站着说话不腰疼!她瓶口戳着的又不是你!”
林韶九勾唇一笑,笑意不达眼底。
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林雅涵吓得不轻:“林韶九,你在干嘛!你疯了!”
话音刚落,有人敲了门:“请问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吗?”
齐明飞喊道:“没事!”
“还是开门让我们看一下吧,刚刚不是有人按了服务铃吗?”
听到这话,齐明飞骤然回头,看向林韶九:“是你干的?”
林韶九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漫不经心地回道:“是我。”
刚刚酒瓶砸下去的一瞬间,她顺便按了旁边服务铃。
大家都处于震惊状态,倒是都没有发现。
齐明飞眸光闪烁,回忆刚刚的对话,那些人大概都听到了,对他们不利。
但是这是天堂,不就是靠的权势吗!
谢亦椤,可是一个好的身份。
到时候就说是谢亦椤不让人出去的,这么说来和他可没什么关系。
林韶九开口:“现在我能出去了吗?”
齐明飞冷笑:“恐怕不行。”
…
气氛一时冷凝。
门外的那小姑娘更是着急,屋内迟迟没有人回话,她心里有些没底,那可是和三少有关系的人!
旁边一个男服务员劝道:“杉姐,要不我们别管了吧,本来这里就是大人物,他们做什么事,我们也管不了啊。”
蒋雪杉是上边塞下来的,一直在前台做事,也一直管着他们这些男服务员。
虽说蒋雪杉在天堂有些权利,可这本来就鱼龙混杂,来这里的大半人物,他们都是惹不起的,更别提,这是谢亦椤经常用的包间。
蒋雪杉皱眉,却没有回答他,他们不知道,可她是知道的。
谢亦椤刚刚被人背出去,她看到了,却没敢上去问,只是当时,她给苏榭昭打了电话。
谢三少的号码不是谁都能随便打的,可苏二少不一样,他们这些在帝都生活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苏二少和谢三少走的近。
“杉姐,你听我说话了吗?”
蒋雪杉摆摆手:“你们先走吧。”
“那你呢?”
“让你们走你们就走,别问那么多。”
“好吧。”
几个人顺着离开。
蒋雪杉犹豫着又敲了敲门,却有些拿不定主意,二少怎么还没来?
又听到敲门声,齐明飞直接喊道:“不是说了没事吗?你们该忙什么忙什么去!”
房内的情景已经变了——
齐明飞堵着门,林韶九不知何时把那个人踢到了一边。
那人脖子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了,一手捂着脖子,抬头对着齐明飞道:
“我他妈脖子都快疼死了,老子现在想回家还不行吗!好好的你发什么疯!”
平时只知道齐明飞这人奇怪,但是他们这些狐朋狗友,只要一块玩就行了,谁管那么多,这时候才发现,这个人特么是脑子有坑吧!
齐明飞瞪他:“死不了瞎嚎什么!一个大男人也不嫌丢人,被一个娘们吓成这样!”
他气的脸青紫,看到齐明飞明显不同于平时凶狠的样子,又不敢招惹他。
另一人出声道:“我手腕也断了啊,你让我去个医院总成吧?”
齐明飞嘲讽道:“你要是有谢亦椤那个身份,那你就可以出去。”
“艹!你丫有病吧!”
屋内一时鸦雀无声,一众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这样,明明都是出来玩的,怎么搞得像生死大战一样。
林雅涵一直想远离林韶九,却又害怕极了,怕林韶九像对他们那样对她,小心翼翼往远处移动。
林韶九对她的小动作视而不见,心里却莫名有些烦躁,面上虽说是丝毫不显。
她一向淡然,可没想到今天事事不顺心。
也许是被梦里谢祉瑜的话影响到,也许是又看到那个薄凉的林家,再加上想起曾经经历的一切,才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或许是今天自己冲动了,可,那又如何?
她从来不会为自己做过的事后悔。
她揉了揉手腕,走向齐明飞,目光清冷,声线微凉:“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