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干嘛呢?想外公没有呀。”
苏安然接到她亲亲外公的电话之后抠了抠自己的人中线。
“嘻嘻嘻嘻嘻,外公你跟外婆的老年团回来了呀,下一个团准备去哪里呀?”
不等电话对面说话,苏安然赶紧补上。
“外公啊,你们最近身体没啥小问题吧,哈哈哈,肯定很硬朗。”
“哎,你们要不要去广西那边去看看呀,这个天气去那边绝对舒服。”“唔,那个山那个水啊,舒服得很哟。”“你觉得如何要不要我给你们做攻略啊!”
苏安然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
对面“安然啊,快来学唢呐了,让爷爷看看,我们外出这么久,你有没有长进,好好训练没有。”
这老年人的注意力真的不好转移。
苍天啊,饶过我吧。
见苏安然就不说话,“然然,弄啥呢,听到外公说的话了吗?”“喂!喂!是不是信号不好呢?”
她一脸生无可恋,“外公,听着呢听着呢,你们要不要休息一呀,我改天来,这样不打扰你们。”
“哎呀,不打扰不打扰,你赶紧的,一会儿就过来,我问你张姨的,她说你今天没啥时也没有约。”“快啊,今天外公家来了客人,他孙子也来了。”
说着苏安然听到他声音明显压低,像是捂着嘴说。
“快来,臭丫头,别给外公丢脸,人孙子也会吹唢呐,这会儿神气着呢。”
“赶紧的赶紧的,你外婆正在给你做你喜欢吃的桂花糕,蒸着呢。”
苏安然,“......。”到底是为什么要比吹唢呐?
她是真的不能理解她外公的脑回路。
学古乐器学古筝再不济琵琶她不美吗?
“唔,行吧,我就来。”
正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她外公补了句。
“打扮下好吗?然然答应我!”
“!!!”“外公!小孩儿不需要比美。”
“扯淡,收拾漂亮一点啊,唢呐外公已经拿出来了。”
苏安然第十次站在梳妆镜前深呼吸了。
到了外公住的地方是修建很久的老别墅区。
绿化面积高、环湖而建的别墅。
到了小花园门口。
她暴躁地敲了敲脑袋,来回不停地跺了跺脚。
“啧..你怕了?”
正在自我放弃的苏安然抬头就看到她外婆种的蔷薇旁站着一人。
一个神色倨傲、身材挺拔,英气逼人的少年。
见苏安然傻傻地盯着自己,霍光心里想,又是一个花痴。
面上神色逐渐鄙夷。
靠,谁还不是家里的宝贝怎么的。
“你谁啊?”苏安然怒气冲冲地问。
少年鼻子里哼哧一声,转身离开,没多看苏安然一眼。
只见少年往外婆家里走去,她瞬间百感交集。
所以他是吹唢呐的那位?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踏上石子路,轻轻推开长势喜人的蔷薇。
玉兰树下三位老人慈眉善目地说着什么,桌上摆着冒着腾腾热气的茶。
少年峻峭地站在其中一位身着唐装的老人旁边。
苏安然外公正跟那唐装老人争论着什么。
两人上身前倾彼此靠近。
苏安然外婆注意到她,放下正喂到嘴边的茶杯。
“咦,我的安然宝宝来了,快点快点来。”她指了指桌上的桂花糕,“给你做的好吃的,刚出锅热着呢。”
苏安然笑盈盈地,“外公外婆好,这位爷爷好。”一边问好一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然然,你看这就是外公给你说的我老朋友,霍爷爷。”苏安然外公转头又努努嘴巴,“喏,这是他的乖孙,”“嘿嘿,给你说,这小子的唢呐吹得可真好。”
苏安然乖巧地再次打招呼,“霍爷爷好!”
霍姓老人眼含欣赏,“小丫头不错,真可爱,不像我这孙子冷冰冰的的,没个人情味。”
被提到的苏安然和霍光对视一眼,默契地转开眼。
我呵呵,我看不是冷冰冰,是自持骄傲。
这个花痴丫头,可爱?可怜没人爱吧。霍光也在心里想。
苏安然外公突然笑开,“你这个老小子,我还不知道你吗?你看你说你孙子的时候,脸上那得意样儿,真是...,幸亏你孙子不像你,多稳重。”
稳重?外公你怎么了?苏安然心底吐槽。
苏安然外婆出来打圆场,“哎呀,来来都来尝尝我做的桂花糕,好久不做了,不知道味道变了没有。”
说着便主动伸手递出来,“来,霍大哥尝一块。”又挑了块,“小小霍,你也来一块。”
苏安然外公看着她外婆鼻子里出气,重重哼了声,脸上写满了我吃醋了。
她外婆不理会她作妖的外公,“然然,赶紧尝尝。”
“嗯~大妹子的手艺还是一样的好,啧,秦狗何德何能。”霍爷爷嘴里含着糕含糊不清地说。
苏安然听到这话秦狗?她差点没呛到。
霍光脸色也难看起来,轻轻触碰霍爷爷,低声说,“爷爷!”
苏安然爷爷没生气,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洋洋得意。
“霍大啊,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行了行了,你不是让我在指导小丫头吹唢呐吗?”霍爷爷变脸,换话题。
苏安然外公得意了。她外婆对着满脸疑惑的苏安然摇摇头。
她倒没说什么点点头,准备私底下偷摸问。
霍爷爷鼻子里哼声,换了换坐姿。
“真不知道秦狗,你怎么想的,好好女娃子你让她学什么唢呐?服了你,你是不是就是气不过吹唢呐比不过我。”
“真是幼稚,居然在小辈这里比较找存在感。”
苏安然听到这,就知道这位霍爷爷到底是谁。
她外公之间在部队里是通讯员,用唢呐来指挥队伍、通讯。
听他外公喝酒醉吹牛的时候说过他们一起换班的还有一个队友。
两人白天一起出勤晚上一起睡觉,形影不离,好得跟一个人一样的。
其中还有趣事,两人关系太好,发展到爱好都一样。
因此两人都喜欢上了同一个人,为此两人闹颁了很久。
从刚才的情形来看这人应该就是她的外婆。
她瞎想了半天,不过听到霍爷爷说女孩儿学什么唢呐,还是十分认同的。
于是眸子湿漉漉地看着霍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