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还有叶氏,那银票是她的,事情也是她做的,只要她能顶了这罪名,行儿最多受些杖责……”
道这里,宋老夫人想起兰荟来,顿时看宋宣勤满是怒意。
“起这个,还是要怪你。”
“要是一早知道兰荟的事情就告诉你大哥,没将人交给大理寺,又哪会有现在的事情,行儿也不至于被抓进牢中!”
宋宣勤闻言先是气氛,更觉得宋老夫人可笑。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错的是人是谁他们难道不清楚,可她却还护着宋禹行,护着大房的人,半点都没觉得他们先收买兰荟有错,反而怪他不该将兰荟交出去。
宋宣勤知道兰荟的事情上面,他是中了沈珺九的算计。
可哪怕就算是没有这份算计,他难道就敢将兰荟交给宋宣荣,或是提前灭口,好叫王氏去背这个黑锅吗?
宋宣勤冷声道:“母亲只知道怪我不该将兰荟交出去,怎不问问他们为什么要收买兰荟。”
“您来怪我,倒不如怪大哥没教好他儿子!”
“你!”宋老夫人被堵的脸铁青。
宋宣勤心寒之下,神色更冷漠了些。
“沈清梧的确是没死,叶氏也的确可以顶罪,可那是在沈家兄妹愿意原谅他们的前提下。”
“沈珺九愿意松口,沈清梧不再追究,我们才能想办法大事化,将其止于叶氏和宋禹行,否则哪怕沈清梧没死,只要他们紧咬着不放,宋禹行最次也是流放之刑。”
“更何况母亲以为太子和豫王是好相与的吗?”
“您信不信只要大理寺和刑部那边定罪判刑,立刻就会有御史尚书弹劾大哥。”
“别他只是礼部尚书,就算是丞相,有个买凶杀饶儿子,身后又有个担上了谋财害命的恶名的氏族,那也别想好过!”
“知道的人,是叶氏和宋禹行自作自受罪有应得,可不知情的人,恐怕还以为是大哥和宋家唆使他们为恶,事败之后将叶氏母子推出去当了弃子!”
宋老夫人脸色苍白,被这番话的摇摇欲坠。
宋宣勤开口:“大哥和母亲好好想想吧,到底是宋禹行和叶氏重要,还是大哥的官途,还有我们宋家的将来重要。”
宋宣勤完之后,就直接领着王氏他们走了。
等到了外面,宋禹哲就忍不住道:“爹,你刚才怎么能劝大伯弃车保帅,大哥要是真没了腿,那他就毁了。”
宋宣勤脸色难看:“没腿总比没命强,更何况沈清梧难道不是没了腿吗?”
“是宋禹行作恶在前,偿还沈清梧也是应该的。”
“那怎么一样?!”
宋禹哲急声道:“清梧已经断了腿了,不能挽回,可是大哥没有啊。”
“难道咱们就不能去求求清梧吗,他性子最是温和,而且我们都是至亲,大哥和伯母也是一时糊涂,就不能求求他原谅了他们,大不了咱们往后好好照顾清梧一生就是了。”
“我去妙法寺求他,定能让他松口……”
“啪!”
宋宣勤没等宋禹哲将话完,直接一耳光就打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