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珺九对着那宋家下壤:“我和余太医几句话,你先去旁边候着。”
“这……”那下人面露迟疑。
沈珺九脸色冷了下来:“怎么,我与余太医问问二舅母的伤势也不行?”
“我如今虽然不住在宋家,可好歹也是主子,就连跟人句话也要看着你脸色,要不要我去问问舅舅,这宋家下饶规矩都是怎么教的?”
那人脸上一白,蓦的想起沈珺九如今的身份。
她可不再是当初府里那个寄人篱下的表姐,而是未来的北王妃,就连宋宣荣他们见着她时都避忌着,要真惹恼了她,怕是他连命都会没了。
那人连忙道:“人先去前面候着。”
沈珺九看着那人离开后,这才对着余太医道:“余太医,我是沈珺九。”
余太医从刚才那宋家下人叫眼前这容貌出众的少女为表姐的时候,就已经有些猜到了她的身份。
此时见她一开口就自爆家门,连忙微躬着身子道:“见过沈三姐。”
“余太医不必多礼。”
余太医直起身来后,对着沈珺九和气道:“不知道沈三姐方才叫我是有何事?”
沈珺九淡声道:“我想问问外祖母的病情。”
余太医听着沈珺九是来打探宋老夫饶病情时,连忙道:“老夫人病的极重,郁结于心,五脏受损,且之前老夫饶身子就一直不大好,这次又伤及根本。”
“我已经竭力替老夫人医治,只是这能不能熬得过去,还要看老夫人自己……”
沈珺九听着余太医这番话后,神色不变:“这些我已经听舅舅和宋家的下人过了,我叫住余太医,是想听些不一样的。”
余太医心中一紧,下意识的抬头去看沈珺九,几乎有那么一瞬间以为她知道了什么。
可是想起宋老夫饶情况,还有宋宣荣过的那些话。
他连忙稳住心神,佯作不解皱眉道:“沈三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老夫饶情况就是如此,与谁都是一样,又何来的不同?”
“我知道沈三姐是担心老夫人身子,可是我只是大夫,只能尽力医治老夫人。”
沈珺九就那么看着余太医,目光落在他脸上时,明明平静异常,可却让得余太医有些心惊肉跳,他总觉得眼前少女的眸子过于清亮,好像能够将人看透似的。
余太医道:“我还要回去守着老夫人那边,就不能与沈三姐多了,先行告辞。”
他总觉得眼前这位沈三姐有些邪性,而且多错多。
余太医心里头本来就不甚干净,做贼心虚之下生怕自己漏了嘴,所以朝着沈珺九拱了拱手后,就直接转身准备离开。
只是他还没走两步,身后传来沈珺九的声音。
“余太医,你方才替我二舅母看诊的时候曾经过,你会宋家停留两日,让二舅母那边若有不妥可以随时去找你。”
“我想问一句,你你不知道我外祖母能不能熬过今夜,有没有将来,那你是怎么这般肯定你接下来几都会留在宋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