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依然灿烂，空气依然香甜。

Zhus公司的会议室里，气氛却十分压抑。

这是庆祝派对结束的十六个小时之后--与会人员大都精神不振--但是，并非昨晚纵情狂欢的后遗症。

“都是杰西卡的错。”，约翰的语气之中带着幸灾乐祸，表情之中却全是愤愤不已：“她幼稚地暴露了我们最大的底牌。”

“我……”，女高中生脸色苍白，失去了飞扬的神采，低着脑袋嗫嚅：“我很抱歉……”

“不能把这一切都怪到杰西卡身上。”，姐姐勇敢地出头，帮妹妹打抱不平：“所有的高中都是同样的回复，说明他们早有预谋。”

“我完全赞同。”，奥黛丽发表看法：“杰西卡当然有她不谨慎的地方，但这不是主要原因。”

姐妹俩像是不认识这个人一般，惊奇地看向她，目露感激。

奥黛丽接收到了她们的情绪，回以安抚的笑容：“我只是就事论事。”

“所以，我们怎么办？”，约翰也不再纠缠，将视线转向朱珏。

今天上午，当他和姐妹俩拜访隔壁的耶爱高中的时候，遭到了对方的拒绝；年轻气盛的杰西卡为了增强说服力，竟然报出了赞助商的名字，以及赞助的金额--结果适得其反，反而却坚定了对方决心。

“我私下里打听到的消息，他们想自行和奥莱这些赞助商联系。”，约翰骂了个脏字，接着说道：“很聪明，不是吗？”

“如果你们能拉倒一百万的赞助，为什么他们不可以？”

“所以，没有人会接受你们的报价，八万块，天啦，真是今年最大的笑话。”

说道这里，他的话锋一转：“而且我也变成了最大的笑话，十万块，区区十万块就把赞助权卖给了你，朱利安先生，价值一百万的赞助权！”

“我要求补偿，否则的话，我无法对学校交代，更无法对学生会交代。”

“合同必须更改！”

朱珏冷冷地看着他，静静地等他说完，然后，猛地一拍桌子，喝道：

“不可能！”

从气势上压制住对方之后，他用食指戳在合同上面，扬声说道：“要么打官司，要么，维拉高中老老实实地按照合同上的条款来，每一条，每一款。”

不等对方开口，他迅速地补充道：“不要忘了你的劳务费，约翰先生。”

这是致命的一击，约翰颓然坐了下去。

然而，他没有放弃挣扎，悲戚地叫道：“我并不想违背合同，朱利安先生。”

“可是，请考虑下我的立场，我打赌，现在学校里肯定已经传遍了关于一百万的消息，我会被所有人质疑……”

“那是你的问题，约翰先生。”，朱珏冷酷地打断了他：“告诉质疑你的人，九万块钱总比一分钱都赚不到要更好。”

“可是……”

“我唯一能够给你的承诺。”，朱珏将双手按在会议桌上，俯视着对方：“如果有任何一家高中愿意和我们合作，那么我就会付给你一千美元中介费。”

“但是……”

“所以，用光你所有的脑细胞，去把生意抢过来吧。”

“我……”，约翰认真地审视朱珏，直到最后，也没有找到退让的痕迹，于是深深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地走出了会议室。

杰西卡同情地目送那个可怜鬼离去，然后，畏缩地看向朱珏，期期艾艾地说道：“也许……我们该补偿他……我的意思是，稍微那么一点……”

“你疯了吗？”，奥黛丽毫不客气地驳斥道：“我们要按照合同做事，这是最基本的米国精神。”

“记住，每补偿他一美元，就意味着你的口袋里消失了零点二美元。”

“明白了吗？”

听到这话，杰西卡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大声回答道：“明白了。”

随即，似乎为自己向宿敌屈服而感到羞愧，低声咕哝了一句：“冷血的律师，米国的特产。”

“不不不。”，赶在奥黛丽毒舌之前，朱珏切了进来，力图维护公司的和谐：“我们都不是冷血的人，杰西卡。”

“这是因为，我不认为约翰需要同情。”

姐妹俩同时向他看了过来，疑惑不解。

“我知道他不是个好人。”，奥黛丽抿了抿嘴，斟酌着用词：“他受贿在前，企图违约在后，即使因为合同的原因遇到什么麻烦，恩，那也是上帝的意志……不过……你知道……他刚才的样子，确实很可怜……”

“他不需要同情。”，朱珏轻轻地摇头，“坦白的说，我甚至应该提前恭喜他，因为他很快就能赚到九千美元的中介费。”

“你的意思是说？”，斯嘉丽的眼中迸发出期待的光芒。

“是的，正如你所想的那样。”，朱珏微笑着，给美女下属们做分析：“记得吗，在我们刚刚开始的时候，没有人看好我们的业务。”

“是的，以前也有人做过同样的尝试，但全都失败了。”，杰西卡兴奋地叫道，没有对先行者表现出丝毫的同情心。

“我咨询的专家也不认可。”，奥黛丽缓缓地点头，美目似乎向朱珏的脸上瞥了一眼：“你的成功让专家感到意外，朱利安先生。”

“十万美金足以买下维拉周报的一个整版，谁会用来赞助一家高中的舞会呢？”

“难以置信！”

因为我有神豪系统的加成……而耶光高中没有，所以，他们的努力注定会变成一个笑话……

“相信我，耶光的笨蛋会碰一鼻子灰。”，神豪系统是朱珏最坚实的理论基础，让他的声音充满了强大的自信：“我们的赞助商只会认可像我们这样的专业性的公司。”，他完全没有脸红，就像说的是真的一样。

“而且，你认为，比如说奥莱，会向其他九家高中再各付一次钱么--我打赌，奥莱现在已经接到了至少九通电话。”

这个理由十分有说服力，于是美女们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就是商场。”，朱珏用一句格言作为结尾：“赢者通吃。”

“你魅力非凡！”，杰西卡崇拜地看着他，眼神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