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内,秦幽若气定神闲地抿了一口茶,目光锁定楼下不远处那座朴实无华的铺子,一名银灰色长袍的年轻伙正在往里走。
“哥,我要找你们这最好的打铁师傅。”陆卿九走到柜台前开门见山。
店铺内敲敲打打的打铁声不绝于耳,店二见陆卿九年纪轻轻,一张巴掌大的脸上略显稚嫩,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便不以为意。
店二高傲地摆摆手:“客官,我们这已经是临安城最好的打铁铺了。”
陆卿九眼眸顿住:“我要找你们这最好的打铁师傅。”
若不是手艺极好的打铁匠,很难明白玄铁石的精妙之处,更无法锻造出绝世无双的玄妙银针。
店二气恼地一掌拍在柜面上:“我都了,我们这已经是临安城最好的铁匠铺,每一个打铁师傅都技艺超凡!”
毕竟是有在临安城独一无二的高超技艺,有骄傲的资本,所以店二也十分傲气。
再店里那位脾气暴躁的冶铁大师,可不是一般人能请得动的…
陆卿九从纳戒里掏出十金放在柜面上:“麻烦哥,我要见你们这最好的打铁师傅。”
“纳…纳戒!”店二看到纳戒顿时眼睛都直了!
能拥有纳戒这种东西的,在临安城为数不多。
明白眼前这个年轻的男子不是普通人后,店二恭谦不少:“您请稍等,的马上去请。”
后堂厢房中,装饰虽不见得多富丽堂皇却舒适淡雅,一桌一椅工艺考究,精细入微。
房内,一名劲瘦萎靡的少年,双目无神地盯着花板,目光空洞、无精打采地数羊。
“一只肥羊…两只肥羊…三只肥羊…”
少年半死不活地躺在软榻上,全身有气无力,那没精打采的模样,仿佛三没吃饭快饿晕了似的。
虚得很!
“少爷!有位客官拿了十金要见咱们这最好的打铁师傅!”店二匆匆跑来,将手上的十金恭敬奉上。
少年气息奄奄地转动眼珠,声音虚弱好似身体被抽空:“官银,新出不久,权贵,找老李头去。”
“是!”店二听后屁颠屁颠地出去照做。
少年百无聊赖,继续盯着花板数羊。
“一只蠢羊,两只蠢羊……”
没过一会店二又哭丧着脸跑了回来。
那少年一看,有气无力地将脚抬高,声音孱弱沙哑,仿佛灵魂被抽干:“你少爷我这还没死呢。”
“不是啊少爷!”店二抽抽搭搭地解释:“我找老李头去应付那位客官,没想到那人只看了老李头一眼,就拆穿了他的身份。”
“噢?”少年死鱼般睁着的眼睛有了疑惑的神色。
“那饶原话是这么的,少爷你要听吗?”店二有点调皮卖关子。
少年鼻孔里出气,翻了个嫌弃的大白眼,好像在:爱不,不拉倒。
店二挺直了腰,清了清嗓子,学着陆卿九话的样子,有模有样。
“皮肤黝黑,看起来的确像一个经验丰富的打铁匠,但很可惜,你的臂膀却不如面色一样黝黑,这明你只是在炉火前待的时间久,而不是打铁的时间久。”
“在你身上有浓重的金属味,但我却闻不到高级金属的气息,还有你指甲缝里污浊的黑色沉积物及鞋面磨损的程度,如此种种,证明你只是那位铸造大师的帮手,而非他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