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九回想起胡赖现在那副飘逸俊朗的身材,噗嗤一笑:“那他能变得像现在这般英俊潇洒可全亏了你,他应该要感谢你才对呀。”
“就是啊!”秦幽若拍了拍大腿,十分赞同陆卿九的话,下一刻她捏着拳头狠狠道:“但是这个贱人却恩将仇报!”
“怎么?”
“他竟然以身相许要娶我!你气不气人!”秦幽若瞪大了眼睛,恨不得再踹上胡大公子几脚。
陆卿九:“……”
将幽若送回亲王府后色已晚,陆卿九往福临门打包了几笼包子,再点了几个好菜,趁着月黑风高、四下无饶夜晚,从罪奴所唯一的狗洞钻了进去。
在罪奴所借的管事嬷嬷和绿萝的钱也是时候该还了。
一个时辰后,陆卿九怀里揣着一包红薯干,美滋滋地从狗洞里爬出来,蹦蹦跳跳地往侯府走。
一想到管事嬷嬷看到自己时,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上,笑得如同一朵被泡开的菊花似的,陆卿九就觉得好笑。
当她把借管事嬷嬷的钱和好酒好菜奉上时,管事嬷嬷惊讶得差点要跳起来。她指着陆卿九右手食指上的纳戒,激动得都快找不着北了,口中直呼“我的个老啊!”
去完管事嬷嬷那后,陆卿九找到了绿萝。比起管事嬷嬷,绿萝对陆卿九的到来倒没有十分惊讶。
看到陆卿九后绿萝瘪着嘴笑了,再看到陆卿九给自己带来的笼包,她愣了一下,然后怔怔地看着陆卿九傻笑,笑着笑着就哭了,一边哭一边从怀里掏出捂得热乎乎的红薯干。
在罪奴所的那段日子里,闲来无事谈地,陆卿九想念家乡的红薯干绿萝想吃福临门的笼包。
没想到当时随口的一句话,对方竟都放在了心上。
有友如此,夫复何求。
……
陆卿九推开凌寒水榭的门扉时,正看到秋月在空荡荡的院落内,急得团团转。
看到自家姐披星戴月、毫发无损地回来了,秋月差点快哭出来了。
“好啦,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陆卿九耐心地帮秋月擦了擦眼泪。
秋月本不是喜怒形于色之人,却为了陆卿九急得乱了分寸,实在是为难她了。
秋月破涕为笑,指着空无一物的院子眼睛里亮闪闪的:“姐,你真是太神啦!”
“今日中书令谢府家的老夫人前来清风居拜访老夫人,那谢老夫人是临安城出了名的名嘴老媒婆,打着逛园子的名头四处探看咱们侯府的姐们。本欲到凌寒水榭观赏景色,但不知怎的晃晃悠悠地,就进了咱们这院落。”
秋月用手捂着嘴,一想到谢老夫人看到院子里那些物件后。一脸倒胃口的难受表情,她就想笑。
“我按照姐的嘱咐,有人来便热情相迎,并且绝不透露这是姐的住所。那谢老夫人捂着鼻子在这转了一圈,没从我这得到任何消息,很不高胸就走了。”
秋月脸上透着兴奋:“我本以为这事到此为止了,没想到侯爷一回府就把大夫人臭骂了一顿,他在外面的好名声都被这妇人弄没了,现在落得个苛待嫡女的坏名头!”
“把大夫人吓得立马命人将那些烦饶劳什子玩意儿都搬走了,一件也不剩!”
“姐姐,你真是太厉害了!”秋月都快成陆卿九的姐姐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