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钰蓉面带慈爱地给陆无双整理她鬓角的碎发,意味深长道。
“双儿,你要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要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你要将命运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才不会在这个浮华的世界中迷失自己。”
陆无双纯真地望着母亲眨了眨眼,母亲的眼眸里略带忧虑,但更多的却是她看不懂的落寞凄凉。
“我不管!双儿以后要一辈子依靠着母亲,谁也别想把母亲从我身边夺走!”
陆无双哼哼两声,气鼓鼓地嘟着嘴,野蛮而霸道地攀上寒钰蓉的脖颈。
陆无双不懂,母亲作为侯府的主母身居高位,儿女双全衣食无忧,有权有势,还有爹爹疼爱、寒氏一族做后盾,钱婆婆悉心照顾。
人生如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但方才母亲眼中一闪而逝的孤寂寒凉,却让陆无双有了一种母亲人生凄苦、一无所有的感觉。
是错觉吧?陆无双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
一夜好眠,第二日早早起床是陆卿九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未大亮,色灰蒙蒙的,有三两点晨曦从柔软洁白的云朵悄悄漏出来。
人烟稀少的侯府径,一个的人影气喘吁吁地奋力跑着。
她红扑颇脸蛋朝气蓬勃,一双灿若星辉的黑眸灵动而皎洁,如寂静夜空中照人心扉的白月光,圣洁而高雅。
回来侯府的这些日子,陆卿九每坚持晨跑锻炼体质。
原主的身体底子实在太差,虽有月见草、半灵仙这样的神奇药材服用,可以让体质增强,但陆卿九还是想遵循大自然的生存法则,用最笨最传统的方法进一步锤炼体质。
服用灵药虽然可以让人在短时间内拥有强大的体格,但陆卿九认为这种基于灵药上得来的体质并不稳健,还得需从根本提升身体基础。
“看呀,她又跑出来了。”
随意时间的推进,色逐渐大亮,路上的家仆也越来越多,不少人对陆卿九早上起来晨跑这种“怪异”的举动指指点点。
“这次六姐回来以后跟中了邪似的,不仅性子较从前更加孤僻,对人爱搭不理,还总会做出一些不寻常的举动。”
“是啊!昨我还瞧见她穿着不伦不类,大摇大摆地出了府,真不知害臊!”
陆卿九对这些议论声充耳不闻,继续我行我素地跑着。汗水打湿她额前鬓角的细发,软软地搭在她白皙细腻的脸庞上。
旁人议论纷纷,而她的眸光却异常坚定,她倔强地以自己的方式生活着,不是为了讨好谁更不需要迎合众饶口味,不解释便是对那些爱嚼舌根的人最大的解释。
猛兽总是独行,牛羊才成群结队。
跑完最后一圈,陆卿九寻了个人迹罕至的凉亭歇脚,正当她舒服地靠在柱子上葛优躺时,一抹鹅黄色长裙从一旁走出来。
“能在这里碰见妹妹真是巧呢。”
女子嗓音空灵清透,若高山流水潺潺不息,俏丽的面容上,一双温婉恬淡的眼眸似春风般让人舒服,笑容更是温和可亲。
陆卿九被她的婉转嗓音被吸引,忍不住夸赞:“听闻三姐姐的歌声悠扬,乃临安城一绝,如今一听,嗓音婉转如山间黄鹂,这般妙美的歌喉,恐怕是大夏国第一也不足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