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开始出现诡异的一幕。一排七八个牛高马大的汉子跟抽风似的开始狂扇自己耳光!
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瞅了瞅别人都双手开打了,于是这群人竟然开始丧心病狂到两两互扇!
看着大厅里没有底线的一帮人,陆卿九意味不明地轻笑两声。若为了区区五十金便可以没有原则出卖自尊,那她要来有何用?
留着过年吗?
风扬头疼地服上额头,知道的是在选侍卫哦,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什么非法组织呢!
陆卿九注意到最后那名背上背着长剑的年轻男子,他神色冷傲,冷眼望着那些互扇耳光的武者,眼底有着浓郁的不屑!
他看陆卿九的目光更是带着深深的怒意,仿佛立在众人面前的那个十五六岁的姑娘是什么祸国殃民的妖孽似的,眼神不要太嫌弃!
众人打完耳光,陆卿九为难地摸着下巴:“你们都打了耳光,可是我这五十金只能给一个人,该怎么办呢。”
“哎呀,好烦恼呀,要不你们自己从中选出一个人来拿我这五十金吧。”
见方才那名颇有骨气的男子悄悄溜出门,陆卿九从风扬那要了他的资料后,将五十金往风扬怀里一推,甩手掌柜似的走人了。
风扬愣愣地看着怀里的五十金,再愣愣地看着大厅里正在互殴的武者,哀愁地叹了口气。
好的以武论高低呢?
陆卿九追出去时,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幸好她一早就注意到了这个与众不同的人,提前在他身上洒了追踪粉。
那人走路带风,脚程奇快,简直比寻常武者跑还快。还好陆卿九淬体后有了虚空步,不过三五下功夫便已追上那人,拦住他去路。
“你既去了一言堂找事做,为何又偷偷溜走呢?”陆卿九施施然地走出来,明知故问。这人名叫南方越,二十二岁,七阶灵域。论修炼赋,也算出类拔萃。
南方越虽然惊讶这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姑娘是如何追上他的,但比起心中的疑问,他更不屑跟这种骄蛮大姐话。
他冷若冰霜地与李卿九错位前行,仿佛没看到那有个人站着似的。陆卿九惊极反笑,觉得这个人真是古板得有趣,又重新追上他开门见山:“做我的保镖如何?”
“保镖?”南方越本不想跟陆卿九有交集,奈何从她嘴里出来的字太新奇,他忍不住地问了一句。
随后又觉不妥,赶紧捂住嘴巴闷头向前走。
“就是侍卫的意思!”陆卿九踩着虚空步,轻轻松松地追上他。
自己的脚程又多快南方越清楚得很,即便是高自己两阶的武者同他比,他也未必会输。
但这个刁蛮的大姐竟然毫不费力地就跟上了他,而且看起来十分轻松的样子,南方越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腿出了问题。
他抛开问题全速向前,只感觉耳旁不断有风呼呼地刮,疾风吹风他鬓角散落的长发。他心底讥笑一声,看你还怎么追得上我。
下个路口一转身,南方越傻眼了。
只见陆卿九娇的身躯倚靠在青砖墙壁上,漫不经心地玩着手中的衣料,仿佛已经在这里等了他许久。
看到他出现,陆卿九一下子蹦到他跟前,笑着向他招招手:“哟呵!我又追上你咯!”
南方越的脸瞬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