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人真是太可恶!竟然扮做男装戏弄我家小姐,堂堂侯府嫡女却若市井无赖般,出来招摇撞骗!卑鄙!无耻!下流……”
谢疏桐羞愧难当,掩面出门,扬长而去。
陆卿九:下流?????
我做啥了我?
掌柜的见这人竟然就是侯府六小姐,赶紧将本已答应卖给陆卿九的玉佩夺回,坐地起价:“十万两白银,少一分都不行!”
南方越惊得跳起来抽气,咬牙切齿:“奸商!”
陆卿九眼珠子一转,反正现在她已经臭名昭著了也不差这一笔,不如……
半柱香后陆卿九带着梦卿潋腰佩,与南方越二人大摇大摆地走出了聚源坊。
典当行内的掌柜,哆哆嗦嗦地从柜台后钻出来,望着被强行签字画押的买卖合同,还没从被威胁恐吓的阴影中走出来的他,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放声嚎哭。
一场闹剧落下帷幕。
自此之后陆卿九在临安城内臭名远扬,人人得以唾骂,甚至还有不少愣头青半夜三更往侯府大门扔臭鸡蛋,以表怨愤。
事情过去两三天,福临门的生意倒是因为这件事一天比一天红火。
陆卿九从万道藏书馆呆了大半天后,照例到福临门小憩,一上三楼便被胡赖神经兮兮地拉到一边。135135zxs
“请教,如果我想当面打一个修为比我高出很多的人,却不让他知道是我打的,有没有办法?”
陆卿九满头问号:“为什么要当面打?”
胡赖大窘,摸着后脑勺小小声:“还不是因为答应了幽若,要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对付情敌……”
陆卿九秒懂,露出一副奸诈狡猾的表情,在胡赖耳边嘀咕几句。胡赖听后茅塞顿开,一蹦三尺高开心到像个刚得了糖的孩子似的。
日暮西沉,稔时屿哼着小曲癫癫儿地往皇宫走。他身姿欣长,着一身赤红色轻纱袍裾,如火一般耀目。
一双微微泛红的桃花眼妖娆魅惑,本就天生一副媚骨难自弃,又生得这副颠倒众生的容貌,一颦一笑比女子还要娇媚三分,惹得路上行人频频侧目,差点撞树。
这两天出宫的日子过得那是要多滋润有多滋润。
既没有冰块脸整问自己如何才能记住神识境内的人,也没有西顾这个母老虎一天三顿打,还能去春风楼听小姑娘唱个曲、扭个腰,过得那叫一个爽!
在外面浪久了,稔时屿即使再不情愿也得回宫给冰块例行诊治。穿过前方的一排低矮民房,再转几个弯便到了皇宫西门入口。
他正扭着屁股风风骚骚地走着,突然被人从后用麻袋套住就是一顿猛打!
打得稔时屿那叫一个措手不及!他还以为是某个看上他的姑娘想上前来搭讪呢,所以压根毫无防备地就被揍昏了头!
一群人打得快下手狠,不到三两下功夫打完人就撤,稔时屿气恼地将麻袋扯下,却发现原来竟不是自己一个人被打。
还有一个年轻少年此时也一把扯掉套在头上的麻袋,睁大迷茫无辜的眼睛四处搜寻打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