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这个老变态!冲啊!”这群孩子们此时威风凛凛,气焰冲天,鬼机灵鬼机灵地打完就跑!
稔时屿气得鼻子都快歪了。称他为变态、说他猥琐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加个老???
还有,他什么时候抢他们糖吃了??
稔时屿气呼呼地将渔网扯掉,定睛一看渔网上竟然还有几缕黄毛,他低头嗅了嗅,神情瞬间不美妙了……
竟然用网过狗的网子来抓他!!!
这也忒看不起人了,他可是堂堂王域级别的神医好不好!竟然被一群还没断奶的小毛孩给教育了……
然而这还不是最惨的。
这处荒僻的小院子,其实还是一群无家可归野狗的窝点,就在那群小孩打完人逃跑的时候,先前诓骗稔时屿的小男孩,顺手往狗窝里扔了一颗小炮仗。
就在稔时屿发现自己矜贵俊美的身上,被染上了一股浓浓的骚味,正在嫌弃自己的时候。一群恶犬从狗窝狂吠跃出,争先恐后地扑向他……
半柱香后。
一个衣衫破烂、青丝凌乱、浑身狗毛、狗气熏天的狼狈公子,站在了宫门外的朱墙边,叹下了今天的第九十九声气。
昨日出宫,他堂堂王域强尊被人打了竟然还不知对方是谁。今日出宫,他弄明白了一件事。昨天打他的和今天打他的……不是同一拨人。
这么对比一下,稔时屿起码有了点心理安慰。也不是全无收获嘛,起码知道了冰块的药引就在临安城内。
为了这一丁点的收获,他付出的代价也太惨了叭!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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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信侯府门外,贾柴鬼鬼祟祟地蹲在石狮子后头,伸长脖子巴巴地往里盼。
他已经在侯府门口守了整整三天了!
每日一大早就来,天黑了才回。可每次守门的侍卫总说表妹不在,家里已经穷得揭不开锅,老娘重病躺在草席上急等着用钱,除了厚着脸皮再来找表妹,他已别无出路。
“那个…麻烦你再去帮我看看六小姐有没有回来好吗?”贾柴脏兮兮的脸上满是哀求,看起来十分可怜。
可守门侍卫充耳未闻,权当没听见。
“求你了……”
贾柴知道自己人微言轻,不敢大声喧哗,只得小小声地乞求侍卫,巴望着他能可怜可怜自己,发发善心帮一下他。
侍卫不耐烦地别过脸,掏出右手用食指与大拇指捻了捻,意思很明显是问贾柴要钱。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贾柴狠了狠心,把自己省了一天饭钱的一枚铜板拿出来,依依不舍地交到侍卫手上,并叮嘱他一定要瞧仔细些。
侍卫显然嫌少,不耐烦地应了一声,借口上茅房进了门内去。
贾柴干裂的唇角终于有了一丝苦涩的笑容,他紧了紧身上单薄发黑的衣裳,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天色已经黑下来,秋风习习落叶飘零,凉风吹得贾柴一阵阵打冷颤。
他再次用力搓了搓双臂,哈了口气取暖,奈何身上衣物实在太过陈旧微薄,根本无法抵御寒风,他只得哆哆嗦嗦地抱着自己蜷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