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青衫出了一大身汗,再加上受损筋脉修复过程中排出了一些污浊,现在身上奇臭无比。家奴们将他抬下去的时候都纷纷捂住鼻子,差点没被熏晕。
司马徽揩了揩眼泪,长吁一口气感叹道:“真没想到衫儿也能有这一。”
陆卿九默然一笑:“还要等三公子醒来后,才能知道诊治效果如何。”
虽然陆卿九信心十足,但毕竟司马青衫在治疗过程中发生了大变故,会不会影响到最终效果,这很难。
司马徽感觉自己像大梦了一场,但愿醒来后衫儿能如愿在两三年内,恢复成正常人。
“尊下严重了。不论治疗结果如何,我司马家欠尊下一条命,只要尊下发话,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司马青衫一直是司马徽的一块大心病。
就冲这人能在危急时刻不管自己性命,为衫儿输入珍贵无比的修炼灵气,他就欠他一条命,更遑论他还拿出如此高见的七星海月兰!
医者仁心,这让司马徽从内心深处对这个人肃然起敬。
“倒也用不着这么严重,你只需答应我,解除三公子与长信侯府的嫡六姐的口头婚约即可。”
这才是陆卿九今日来司马府救饶真正目的。
司马徽立马来了精神:“怎么,尊下看上那侯府的嫡六姐了?”
陆卿九差点一个趔趄摔在地上!
我自己看上我自己???
什么鬼啊!
不过她现在的身份不便透露,只得曲线救国:“她……资不错,本尊有意想收她为徒。”
“万万不可啊尊下!”司马徽无比焦急,生怕陆卿九不知道侯府六姐的真实面目,苦口婆心地将她分不清错寒热风,开错药的事叭叭地了一遍。
陆卿九的头疼地扶额。
如果她现在,她就是侯府六姐的话,恐怕司马徽立马会将她扫地出门。
陆卿九不顾司马徽的劝阻:“这个我自然会考虑,司马大人只要答应我,连夜去长信侯府将婚事解除即可。”
司马徽立马叫人拿了纸笔,大手一挥,写了退婚信叫人送去侯府。
这时厮欣喜若狂地奔过来:“老爷,三少爷醒了,好像还变聪明了!”
司马徽眼里盛满了惊喜和期待,连声谢都顾不上跟陆卿九,便火急火燎地,往司马青衫的住所狂奔而去。
……
一看见“南方越”回到东篱院,吕芙就拉着她往房间里奔。
“姐,你再不回来,阿越哥哥就要崩溃了!”
“啊?”
陆卿九一头雾水地被拉到房间里,结果看见南方越堂堂一个七尺男儿,竟被逼坐在绣墩上,委屈巴巴地做女红!!
他的双手不知道被扎了多少针,又红又肿,两只眼睛都快熬瞎了。原来陆无双白日里被“南方越”捉弄后,越想越气。
和侍女两人气势汹汹地跑到东篱院,趁“陆卿九”躺在床上不适,把所有账都算在她头上,又是泼水又是揪头发的闹了好一阵。
最后竟给“陆卿九”点了一盏半明不灭的灯,熬着她做了好久的女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