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令牌!”
许闻天一眼就认出来这事当今陛下御赐的圣物,流云令!
整个大夏国,也只有寥寥少许的几人中有,不仅可以随意进出宫,更代表着陛下的信任。
难怪敢有恃无恐,原来是手持流云令牌的主。
许闻天面皮动了动,浑厚的声音缓缓吐出:“回来吧。”
有流云令牌在,他的确不敢贸然抓人,除非……
正在这时,人群中突然闯进来一个妇人,哭嚎着冲开人群,奔向躺在地上已经死去的郎中。
嚎啕大哭。
原来这妇人竟是郎中的妻室,听闻风声赶来,现在死咬住陆卿九不放,坚持要城主大人还他相公一个清白。
许闻天嘴角扬了扬。
有流云令牌在,的确不好轻易抓人。可若是涉及到命案,被苦主追诉的话,那就怪不得他了。
“走吧。”
许闻天连她的名字都懒得叫,这种持才傲物、嚣张跋扈的名门千金,他懒得废话。
“且慢!”
许今朝惊讶地看向陆卿九。自那妇人出现后,她脸上的神情似乎没有之前那么猖狂了。
现在的她看起来冷静睿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莫名的自信,一头及腰黑发在日光下散发出淡淡的光泽,把她整个人衬得更加耀眼。
“怎么,还想耍什么花招?”许闻天双手抱臂,对她态度冷淡不善。
“可否容我跟这位姐姐说几句话?”她口中的姐姐,指的是郎中的妻子。
许闻天面容不动,冷冷地扫了一眼那姑娘。正要开口拒绝时,有人拉了拉他的衣襟下摆。
扭头,许今朝略带哀求的小眼神望向自己。
许闻天忧愁地叹了口气,他这儿子什么都好,就是爱好打抱不平心肠又软。
他转过身子背对着陆卿九。
看见这个动作,陆卿九欣喜地上前几步,将那妇人扶了起来。
妇人对陆卿九十分戒备,脸色发白地开口:“你,你想干什么!你害死我相公还不够,难道现在又想当着大家的面来害我不成吗?”
陆卿九微微一笑,散发着她的亲和力,让妇人紧张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些。
“敢问姐姐是如何得知这个消息?”
妇人尖声怒斥:“你这个人恶贯满盈,不得好死!还好意思问我,当然是有人告诉我相公出事了,我当时急得都没听那人把话说完,就急匆匆赶过来!”
许闻天听后虎躯一震。
陆卿九勾了勾唇,起身走回来,在经过许闻天时,平淡开口:“城主大人,这回您相信我是无辜的吧。”
许闻天握了握拳头,松开手臂:“就算你不是真凶,这件事也和你脱不了关系。”
妇人听得一头雾水,再听许闻天这话便急了,小碎步跑上前,指着陆卿九控诉:“城主大人,这人分明就是凶手,您应该遂了民愿把她打入地牢,怎么能轻易放过她呢!”
许闻天转身冷哼:“你当时都没听人把话说完,怎么知道民愿是将她打入地牢呢?“
妇人脸色一僵,脑子一片浆糊。
过了好一会,才挤出话:“我半路上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