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这件事情会发生这么大的变故,陆离是没脸再去东篱院请陆卿九出面摆平这件事。
钱婆婆思量再三,决定去东篱院探一下口风,从现在来看这件事一准是陆卿九给紫霄阁挖的坑。
她碘着脸到东篱院外喊话,语气倒是不卑不亢,颇有几分大将风范。
不愧是在人堆里摸爬打滚过的人精,她在门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句句话都是站在陆卿九的角度,站在整个侯府和老夫饶利益上着想。
原以为这一番动情的辞,能让陆卿九动摇心中的想法,为后面大夫人来求情时做铺垫。
可没成想她在院外绘声绘色地了大半,几乎连嗓子都快喊哑了,可东篱院内静悄悄的一片,连一盏灯都没点起。
东篱院内鸦雀无声,院外的钱婆婆等人一时间尴尬到了极点,气氛瞬间凝结成冰。
钱婆婆在心里叹了口气,满脸忧愁的回去了。
殊不知东篱院内的主仆三人,此时耳朵里正塞着棉花蒙头大睡。
明日就是皇家宴会,临睡前陆卿九曾跟两个姑娘过今晚会有些吵闹,让她们一定要在耳朵里塞上棉花,才能安安稳稳地睡个好觉。
所以真不是东篱院的人摆架子,而是她们压根就没听到外面的动静。
很快皇家别院的管事去而复返,带着重重重兵将长信侯府团团围住。
陆无双被管事像扔破布麻袋似,扔在了侯府议事大厅里。
老亲王身边的管事可不是一般人,他早年跟着亲王南征北战,功绩赫赫。就算抛开老亲王管事这一层身份,单凭他的战绩都足以做上侯府的主位。
此时这位管事面容严肃,脸色阴沉沉地坐在主位上,全身上下透着一股冰冷的震慑力,将整个议事大厅的气氛降到了最低点。
他的手指微微屈起在案,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叩击着。完全不把府上的其他人看在眼里,只等着老夫人过来给他一个交代。
陆离战战兢兢地坐在次位上,好几次想开口,话到了嘴边却又被管事的那张扑克牌一样,毫无表情的死人脸给压了下去。
他心里憋着一股火,又不敢当众发怒,只得狠狠地瞪了寒钰蓉和陆无双一眼。
他凌厉的眼神好像对在对两人,今次紫霄阁闯了这么大的祸事,还要连累老夫人来给你们收拾烂摊子,以后有你们好看的!
寒钰蓉向来对陆离有怨气,看见他的眼神嗤笑一声,扭头转身不看他。
陆无双本就满腔愤懑,现下见爹爹竟向她抛来一个责怪的眼神,她幽怨的眼神中带着不服气,直接瞪了回去。
高高抬起的下巴和不服输的模样,仿佛在为自己辩驳:这事儿爹爹也有参与,为何全将责任怪罪到我与母亲身上!
几人间你来我往地,用眼神斗了好几个回合。这时老夫人在王嬷嬷的搀扶下,颤巍巍地走进议事厅。
对于侯府的老夫人,管事不敢怠慢。赶紧从座位上起身,恭敬地对老人家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