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九面无表情地抽出刀,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样,朝陆无双的另一只手背又狠狠扎了一刀!
屋内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寒钰蓉疯狂地叫嚣着:“贱人,双儿只打了那个下人一巴掌,你为何要扎她两刀?”
得好像还挺在理似的。
陆卿九冷冷地睨了她一眼,红唇轻启:“游戏是你们先开始的,但规则,可不是你们了算!”
“你,你是个魔鬼!”
一向只有寒钰蓉强词夺理怼别人怼到无话可的份,今竟然被一个后辈怼到让她生无可恋。
当寒钰蓉自己用强盗逻辑施展在别人身上时,她觉得根本就没什么。
可现在别人只是稍微有一点么有按照她的逻辑来行事,她便感觉到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难受。
殊不知,她以前用这种强盗逻辑对付别人时,别人有多憋屈愤懑!
这种双标的强盗逻辑,简直就是泼妇行径,不可理喻。
陆卿九眉头皱了皱,十分赞同地点点头。
寒钰蓉被她整个动作吓得不敢吱声,整个人缩在角落里,恨不得自己是一只隐身的鹌鹑。
方才陆卿九也有一次赞同她的话后,结果就是钱婆婆被扎成了马蜂窝,到现在生死不明。
陆卿九故技重施,又一次将陆无双弄醒,并且提醒她,自己往她另一只手背上也扎了两刀。
“啊!”
陆无双即刻尖声大叫起来,但在软骨散的作用下,音量感人。
“我的手!我以后都不能再弹琴了是吗?”她双眼涣散,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陆卿九嗤笑一声,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就你弹的那一手破琴,不弹也罢。”
陆无双脸上、手背上已经受了罪,如今陆卿九还要诛她的心,受到身心折磨的双重打击,陆无双简直连哭都没地方哭。
她从到大都是被娘亲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娇娇女,从来没有收到过一丁点的伤害,也从来没有人敢质疑她打击她。
如今她算是彻底尝到了人间疾苦,这滋味,真是难受到了极点。
“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陆无双疯了似的大吼,依旧音量感人。
陆卿九不赞同地摇摇头:“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罢,冷冷一笑。爽利地起身,手中握着沾染了鲜血的匕首,径直朝韩钰蓉走近。
寒钰蓉瞪大眼睛,十分自觉地往后挪动身体,企图躲开这个嗜血的恶魔。
然而下一瞬,她的后衣领直接被人提起。
瘦瘦的陆卿九,竟然力大惊人,直接将寒钰蓉拎起来,和陆无双丢在一块。
接着,又将昏迷不醒的钱婆婆猛然几脚踢过来,让她们三人贴在一起。
她们刚才欺负阿越的仇,已经得到了报应。现在是时候,该让她们为绿箩的死付出代价了。
将三人捆在一起,轻车熟路地翻出屋里的灯油,浇在她们身上。
还清醒着的陆无双和寒钰蓉见她掏火折子的动作,惊恐万状,慌得不断发出“呜呜呜”的求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