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暗夜里盛开的曼陀罗花,在半空中十分有震撼力地旋身而下,漂亮得不像话。
轻盈落地的瞬间,小树林里埋伏的上百名好手齐齐现身,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将陆卿九团团围住,插翅难逃。
呵!
凉薄的嘴角划开一丝轻蔑的弧度。
想以多敌少用车轮战耗死自己?无知。
许闻天面色不悦地从禁卫军里一步步走出来,后头跟着一脸兴奋的副城主木拓,木拓身后还有一个人,勾起了陆卿九的兴趣。
南家姐姐南凤知。
她一脸得意地跟在木拓身后走出来,脸上洋溢着胜利者的笑容,表情像一只高高在上无视一切的孔雀。
切!
在陆卿九看来,她现在这副几近于毁容的模样,倒像是一只恬不知耻的野山鸡。
而且还是那种又老又丑的。
一个人的长相不好看并不怎样,可南凤知却有着一副丑恶嘴脸,心术不正、三观迷惑。
这样的人你能做出这种既变态又丑陋的样子,的确很正常。
许闻天臭着一张脸,似乎极不情愿在这里见到陆卿九:“跟我们回地牢,我可以帮帮你向陛下求情。”
陛下知道通敌叛国一事不是陆卿九所为后十分愧疚,也知道了寒萧瑟先动手在先,她只是为求自保,不得不杀了寒萧瑟。
知道这一切后,沈之焕只是在生她竟然敢无视大夏国规定,私自越狱一事的气。心中对陆卿九的看法已经有了松动,眼看着这事再磨几天,陛下说不定就会撤回通缉令。
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木拓带着关键的证据和证人,直接越过他呈禀陛下。还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这才让沈之焕复又恼火起来,当庭发火一定要活捉严惩!
就这样,许闻天计划的事情被搅黄了。
他胸中有股闷气发不出来,语气也是又凶又憋闷的,苦大仇深的模样,看起来倒有几分可爱。
“这个女人触犯国法,按律当斩!”南凤知咬牙切齿。
刚才被陆卿九捉弄一番,这个仇她今天一定要报!
亏的她机灵,把这事跟木拓通风报信,一番分析后,火速派人守在出城必经之路上,守株待兔。
许闻天眉梢一拧,语气又硬又臭:“我是城主还是你是城主?你这么爱说,那你上来说个够好吧?”
十足的班主任语气。
许闻天对这个女人没什么好印象,要不是她碍事,本来这事都已经过去了。
这个女人非像疯了一样不依不饶,简直有病!
南凤知吃瘪地低下头不说话,在城主面前她好歹还是懂得收敛的。
其实说白了南凤知就是一个窝里横。
在家里仗着自己是长辈,仗着自己有南母这棵大树傍身胡作非为。其实出来以后,她连个屁都不是,谁都不会因为她南家姐姐的身份而对她恭敬。
所以在外头,南凤知很有自知之明地做小伏低不敢惹事。
陆卿九被这么多官兵围着却丝毫不慌。
她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南凤知:“本想放你一马,看来你的确皮痒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