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扶郎女的风波,巧合之下,这才使得姑苏古恢复身份。
姑苏鹤又是重病在身,经过失女之痛更加的不如从前。
其实他的心里,跟明镜似的,对于常寒青的做法虽未苟同,却也有纵容,纵容到给到的特权过度。
此事过后,通海阁进行少主选拔,凡是姑苏族人皆可入选,而入选者由常寒青负责。
若是出了什么事端,将会追究常寒青负责不当之罪。
而他们彼此心里都明白,唯有这样牵制,就算是再想蹦哒,想要再谋取权利,也只能暂时安分守己。
古古被折腾了几日,睡了一天一夜,床榻的舒适,使得她赖床不起。
或许只有她才会如此,无奈的被余生叫着一块儿去了铺子,想到这样总是来回跑动,实在是不便。
知道星依有个宝贝,能收了魂灵,向余生说起,将后院的那些一并给收了。
她能想到,他人又如何不知!
余生告诉她,宝贝也会有极限,在柳岸猛然收了许多,已经很拥挤。
这是要消耗功法来维持,所以只有等到解决洛家人冤情之后,魂灵当归才有空间。
“……”
“特大的好消息,特大的好消息。”
草墩人未到声音早就已经传入了耳畔,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什么好消息,是小桃的事情吗?”
古古这么一问,草墩一脸的兴奋又变得委屈了起来,瞧他那神情,自己的人生大事定是没戏。
“快说说,快说说,什么好消息。”
余生见场面有些尴尬,急忙的回到重点话题,这才使得草墩回个神儿来,说道。
“告诉你们,通海阁发出文书,说是两个月后,族中进行小主选举,而负责人就是常寒青。”
这让古古到是开心不起来,小主的身份眼看就要被他人从姑苏古手里抢走,心里有些失落。
听完之后,闷闷不乐的往后院走去。
草墩挠了挠脑袋,很是不明白,但是余生知道她的心思。
放下手里的活儿,随着去到了后院,面向她坐了起来,喝上一口小茶,说道。
“其实,这的确是好消息,若是姑苏古知道,她也会高兴。”
“为什么?”
“你想啊,到底是谁想尽一切办法置姑苏古于死地,而如今她却亲自负责下一任阁主的选举,那是不是可以说明,阁主之位她已经无望。”
“话虽如此,可是,若是她找一个自己的人,岂不是一样的道理。”
“不,你不了解族内的规矩,一旦另一房继任阁主之后,上一任的一切相关族人不得插手阁中事物。
而姑苏鹤如今除了姑苏星羽就不再有合适之人,但是他,臭名远扬,就算神宗同意,姑苏族人也会反对。”
“真是这样!”
“嗯。”
这么一说,古古这神色说变就变,都说女人的心思难猜,还真是应了那句。
余生不由得在心里暗自念叨一番,笑了笑,又回到铺子外面。
瞧着草墩忙着给自己招揽着生意,还夸赞他的确是做生意的好手。
如今古古也没有再扮男儿身打扮,整日喜气洋洋的,美丽又可人,还真带来了不少生意。
或许就是因为夜子的一句话,将自己的优势发挥,做到能保护好自己,才会有此改变。
虽说对外称,古古乃是余生远房表妹,因家逢突变,置身前来投靠。
念起可怜,暂且收留,但街坊邻居的那些大嫂大娘的,私下都在笑话着余生。
说他老大不小的,劝他也该有个家,近水楼台先得月,又特地的教了他一些如何讨得女孩子欢心的方法。
说得他都有些尴尬,时常能避开她们就避,古古也瞧着他最近有些奇怪。
的确,她身着灵气,本就不凡,往铺子那儿一站,还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数日下来,在西城已是名气不小,生意到是好了不少,这树大招风可也不是什么好事。
天气依然是早晚凉爽,正午阳光还带有灼热,但是此时也正是人潮拥挤的时候。
每到赶集之日,往常的酥饼铺子皆会忙不过来,更何况此次有古古撑着门面。
连草墩马行的生意都得往后挪,一大早也来帮帮忙,就在他们忙的不亦乐乎的时候。
人群之外传来一女子尖酸刻薄之话,使得喧闹的场面安静了下来。
“哟,这不是四郡花魁扶郎女嘛!大闹花凤楼多威风,你到好,日子过得郎情妾意嘛,我们呢,花凤楼被遣散不说,还被神宗贴了封,这都是你害的!”
余生拦住了古古,走出铺子迎了上去,向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说道。
“姑娘,说话可得有凭有据。”
“我管什么有凭有据,总之她就是扶郎女。”
“确定吗?”
此话落下,更使场面震惊,古古一手拿起面棍,一手拿起亮晃晃菜刀。
“怎么,还想杀人灭口吗?”
“杀人?杀谁啊?你吗?我有那么低级吗?说到这里,上次你来找我们家余生,我就没说什么,如今你又来,还说我是什么扶郎女,真是莫名其妙。”
“走啦!难道你让街坊看笑话吗?”
明明是一场很是严肃的问题,被古古这么一去一说,应是弄得那女子就像是故意来找事。
又很是温柔的向余生说了一句,拽着他回到了铺子。
众人听后,对那女子的行为指指点点,气得她眼泪汪汪的扭头就跑。
余生瞬间也感到有些尴尬,说得好像他们之间有什么事似的。
又因为此女一闹,耽误了一些客人买卖的时辰,古古为了致歉,方才未完成交易的,一律买一送一。
这样的举动即笼络了人心,又挽回了声誉!
客人散去之后,草墩一个劲儿夸着她,越来越有老板娘的范儿了。
余生尴尬得,轻轻的拍了拍草墩的后脑勺,示意他别乱说之话。
古古到是没听进去,心里琢磨着,草墩方才指点的方法还真管用。
又想到今儿有女子用扶郎女来闹事,明儿还不知道又有什么事情发生。
不时还提防着常寒青的势利,这几日虽然过得还算是安宁,但也只是暂时。
独自默默无言,丟了魂儿似的一直拿着菜刀,刺刺刺的在面棍上刻画着,动作有点吓人。
草墩使劲儿给余生使眼色,示意他去安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