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灵互怒之声环绕耳畔,此处的魂灵虽不及洛家冤灵之多,但是却更加凶残。
地魔咒若是将其全之控制,古古根本就无法靠近。
此时,阴冷之气弥漫冰川,又突然冒出火海,冰刺与火星在空中抗衡。
古古试图靠近被困之灵,但,每靠近一步,元气就会被牵制。
为了证明自己得到认可,艰难的脚步也毫无畏惧!
寒风呼刺,熊熊烈火,那些细小的冰刺与火星拂过她的脸颊,瞬间,细嫩的肌肤被划破。
“说你没脑子,还真是没脑子。”
狂风肆虐,空气受阻,寸步难行之际在内心之处,似乎传来熟悉之声。
是啊!
难道自己真的是没有脑子吗!
从一开始想要击退地魔咒的附灵,就是心中的一种不甘,和想要被认可的心。
一直想着方才熟悉的声音,“脑子”,两个字绕在心里一遍又一遍。
“五官是一种感知,心于心,心唤心,亦静凝神。”
又传来另一句熟悉之声,是那么微弱,传入耳畔,她,不再前进,就地而盘坐。
气定神闲,把那两句话在内心深处念了一遍又一遍。
最终,想到用心去观这冰火之界,忽然间,身体内流窜着一股力量。
仿佛一下子增强了元气,此次并没有读取到任何心思,而是忽然有一个画面映入心里的那双眼。
只见那人一袭黑袍,盘坐高塔,双手怀抱的模样,将一团团黑气拥在怀中。
对方似乎感受到了侵入,抬起头来,看不清面容,只见一双红灯笼似的眼睛对视过来。
视线蕴藏着强大的魔力一般,如同一把血红的利刃突然攻击。
“啊!”
古古一声惨叫,又是“噗”的一声,口吐鲜血,元气受到了重创,待她睁开眼时,后院里恢复了往日的寂静。
殊不知,在她与地魔灵斗战之时,是夜子悬在上空,手中弹出银剑,一道银色之光从天而降。
落在院子,力场震出水纹,不断推送元力,见古古陷入困境,稳稳的落下一句,好助她一臂之力。
这才使得古古再一次击退地魔咒,见危险已除,似乎重伤在即,飞身一跃,消失得无影无踪。
咯咯咯……
鸡鸣五更,天空一片黑暗,大地变得更加的寂静,湿气更加的凉人。
这或许就是告诉大家黎明前的黑夜,即将又要拉开,迎来晨曦。
她,躺在院子里,脸上带着微笑,放松了许多,眼皮子上下跳动,逃不开沉睡的盛情。
“……”
“若是照着她这么下去,下次给你喝的就不是魂香,恐怕是睡美人儿。”
“我,不是没事嘛!”
“天夜,不是我念叨你,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的心思我还不清楚吗,我之所以学会了通灵术,还不明白是因何事吗?”
“星依,你的好意,我懂,只是……。”
“好,你就做你的烂好人,恶人我来当。”
“别……。”
“吱嘎。”
早已是次日午后,院里的说话声惊动了古古。
当她靠近房门时,在院里就坐的星依说着说着便已起身,正要往她的房间而去。
余生本想将她拦下,古古就已经候在屋内,打开房门。
星依一把将她拉了出来,手指着余生,对她狠狠的说道。
“你瞧瞧,瞧瞧,这就是你做的好事,若不是往生镜感受到有魂灵异动,我跟着异象赶来,天夜就差点醒不过来,知道吗?”
此话落下,古古吓得忙着解释,在茶水里只是放了少许的魂香,并没有多放。
而星依却告诉她,魂香若是与茶水相融,毒性会放大十倍,弄不好是会要了人命。
关于这一点,古古真是不知,而余生只是告诉她如何放在凉水里,又如何直接使用魂香散。
想着凉水是水,茶水也是水,并没有想到,水里加了任何物质的都不能与其相融。
当知道这些之后,想到自己差点酿成大祸,眼泪就像是备好似的,瞬间滚落了下来。
瞧着虚弱的余生,都不敢抬头直视,连声的说着抱歉之话,可见余生并没有责备,也并没有回应什么。
咳咳咳……
余生又咳咳了几声,虚弱得一股风都能将他吹倒似的。
兴许是放心不下古古,这才承受着虚弱的身体等待她的苏醒。
见已安好,星依又搀扶着他回到了房间。
古古虽然元气不足,但是比起余生到是强了不少。
想着也学起余生,做点参汤为他补补身子。
于是,去钱柜里取了些银钱,徒步往集市而去。
向旁人打听到,吃些什么可以补充元气。
问了卖鸡蛋的妇女,鸡蛋可以补,就买了几个。
问了卖鸡鸭的老哥,被老哥这么一说,也买了两只。
问了渔夫,渔夫同她一讲,买了一篓的鱼。
……
出来也有些时辰,急着赶回去,手里的东西还算有些份量。
这么一折腾,脸色更加的憔悴许多,额头还冒着冷汗。
顶着温和的阳光,一路颠颠簸簸的回到铺子。
一刻也没休息,在厨房里忙活了起来,虽说烧菜到还是勉强可以,但是要诛杀活物,却难住了她。
还一直向鸡鸭说了一堆抱歉的话,可无论怎样,手里的刀却还抖个不停。
咯咯咯……
嘎嘎嘎……
准备下手之时,鸡鸭硬是上窜下跳,弄得厨房是乱糟糟,鸡毛鸭毛是到处飘。
她,再也跑不动,放下手里的刀刃,想着向余生请教请教。
“咚咚咚。”
“余生,余生,我可以进来吗?”
敲了许久不见回应,害怕会出什么事情,猛地撞门而进,扑了个空。
发现屋内空无一人,殊不知在她前脚刚出铺子时,星依带着余生上了马车往西城门而去。
正当古古转头退出房间时,发现案桌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
“小古,眼下有急事需要离开,少则数日,多则半月,自己一人须得小心,余生。”
看完之后,心里空落落的,想着会不会因身体不适,又或者是讨厌了自己,想到要躲开呢!
……
想了许多各种理由,坐在门槛边,靠着,兴许是真的疲惫,很快便已沉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