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将至,古古像是被附身似的,忽地一个优美转身,疾风刀擦肩而过。
不料,黑夜之中,千秋雪迎面而来。
“快躲开!”
尽管千秋业放声喊到,疾风刀已经刺向而去,说时迟那时快,古古闪电般的移动,捉住了刀柄。
一寸的距离,刀子便刺向千秋雪的眉心,吓得她,一下子瘫坐在地。
“秋雪!”
同时,众兄弟都跟了出来,无一不称之“好险”。
千八步也冒了一身冷汗,好在未酿成大祸。
……
附近值夜的兄弟,也都纷纷围了过来。
古古握着大刀,转头看着他们,轻笑一声,落下。
“你们,跟那些宗族权贵有什么区别,随意可以取他人的性命,若是我真留在这里,岂不是笑话。”
手臂一挥,那刀子就像被她施了法似的,指哪就是哪。
正准备扬长而去,千秋业将她拦了下来,斩钉切铁般的说道。
“七妹,不管怎么说,你与大哥那是喝了血酒,立了誓,已经是我们千家寨里的人。
没错,咱们手上的确沾满了鲜血,但对得起祖宗。
面对宗族权贵的特权,不只是你痛恨,我们也会。”
“七妹?她是女的,哥,这是真的吗?”
千秋雪,听见他们的对话,仿佛一瞬间崩溃到了边缘,还以为找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哪知只是空欢喜一场。
“我……。”
古古似乎难以回答,千秋业一把将秋雪拉到一旁,示意她别再胡闹。
交其千算,将她带离此地。
千八步随后也跟了过来,打心眼里佩服古古,比起铁铮铮的男儿,还要充满霸气。
“没错,六弟说的话,也正是我想说的,大哥是个粗人,不懂得权衡关系。
大哥向你道歉,其实我只是想试一试你的底子,没曾想,秋雪冒出来,你……说吧,想让大哥怎么补偿。”
“是啊,大哥的疾风刀,在这寨子里,那是无人能毫发无损的躲开,所以我胡万年服你。”
“没错,没错,还有二哥我千大山。”
“四哥胡万里。”
“五哥千里之。”
“恳请七妹留下!”
似乎大家,又重新与古古相识一遍,异口同声的劝她留下之话。
她也并非不近人情,这样盛情之下,又怎么能拒绝,何况自己还真需要一个能落脚的地方。
即是大家行为不能一致认同,但,最起码志同道合,能够为同一个目的而努力。
古古,点了点头,想着,人心换人心,其实就是这样!
这一夜,寨子里的练武场上,凡是附近空隙之处,摆满了酒菜,寨里上上下下全部欢聚一堂。
除了千秋雪,一直愣愣的呆在房里,闷闷不乐!
大家既然都知道古古乃是女儿身,又与秋雪年纪相仿,暂时借了一套赤衣。
在千八步妻子,嫂夫人的协助之下,换上了女儿装。
惊艳的出场,艳压群芳,果真绝代!
“好美啊!”
“简直就是神女下凡!”
“这,还是那个置身闯进食人山的七主吗?”
“要是以后,我的妻子也有这么美,多好!”
……
堂下寨里的兄弟,无一不称赞!
千八步也是看得如痴如醉,突被嫂夫人纠上耳朵。
“呀呀呀!”
还引起了哄堂大笑!
个个都在不停的赞美,唯有千秋业默默的看着。
如今的古古,那可是千杯不醉,夜里,最清醒的莫过于她。
瞧着大家醉倒在桌边,这让她自己有了无比的荣誉感!
并没有回到指定的房间歇息,而是躺在屋顶上,凝望着夜空,想起了夜子,余生他们,心里念着!
不知他们都在做什么?
余生从食人山回去之后,直接去了翠林。
与老木谈起了她,就连余生自己也没想到,置身一人闯进食人山,找到了朱果。
还独自焚烧了花凤楼,已经不再是那个懵懵懂懂,刚来到这个世界的古古。
得知她与千家寨有了来往,而那里又是宗族想要瓦解的势利,正好有她驻寨,可以权衡。
在城里的他,一边做着酥饼,一边探查通海阁的情况,至少这样可以分散常寒青的注意力。
老木还不时取笑他,只要谈到古古的时候,就会反常,虽然他一直不承认,但心里,却还是很在乎。
而草墩,却需要时间来治疗,整日在翠林,泡在酒坛里,胡渣已经布满了下巴,看上去苍老了许多。
夜子,消失数日,或许上次救她而受到重伤,只不过是去去疗伤而已!
如今,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在古古躺在屋顶时,夜子在山的一边默默的望着。
她,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或许是因为吃了朱果的关系,五官变得灵敏。
立马站了起来,眼珠子转动不停,环望四周,深怕遗漏了什么地方。
而体内的力量,也不能随时都能够控制,当时不经意间的上了屋顶。
这倒好,已是不会功法的她,想要下去,还真是难住了她,不知所措时,一句话传来,差点吓得坠落。
“你这,大半夜的舞什么?太吵!”
“啊!”
说话的人,正是千秋业,见她瞬间后仰,一把将她拉了回来,还感觉到疑惑。
“怎么,一下子又变得像个小女人?”
“六哥,我……我,喜欢。”
千秋业,也躺在了屋顶上,乐笑了几声。
“你,怎么,也喜欢看夜空吗?”
“我,没有,这是头一次。”
“那……你。”
“我?”,他摇了摇头,又道。
“我是因为,你在这屋顶,噼里啪啦的,还以为是大只老鼠,本想捉来着,这不,上来一瞧,不就见了你吗。”
“啊,在我房间的屋顶,也能吵到你?耳力真不懒。”
“拜托,这底下是我房间,好吧!怎么?想成为你的吗?”
千秋业,又坐了起来,一脸坏坏的样子,与白日的时候,派诺两人。
或许是古古并不是真正了解他而已!
被他这么一逗,自己都显得尴尬起来,总觉得与他相处,好生不自在。
可偏偏自己,又不知道如何使用功力,面对他,又才认识一日的功夫,更不好开向他说,将自己带下去。
只好坐在一旁,等着他什么时候离开,自己再想办法。
可是这一等吧,就是到了天明,而她等着等着,靠在千秋业的肩上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