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寨。
余生的目光不断打量在那些缠着布条之人的身上。
千算领着他一路向堂屋而去。
“千寨主。”
“余兄弟,请坐。”
彼此打了声招呼,手下恭恭敬敬沏茶奉上。
……
得知他们伤情的来由,可又一听说到古古被带走时,千秋业忽然疑惑的问了起来。
“七妹,被带走没多久,余兄进山没瞧见吗?而且还是数千人场面!”
余生惊愣,奔驰而来,一路畅通无阻,又怎见千人,急切落下。
“常家人?数千人,领头的知道是谁吗?”
他们摇了摇头,叹了叹气,老五还在责怪自己,太过于冲动,说了些不中听之话。
余生紧紧握住手里的茶杯,担心紧张之下,使得茶水晃荡了出来。
盘算着,原以为在城里盯住通海阁的动向,却没想到常家人会插手进来。
这,也算是意外之中之事!
常寒青自从下嫁于姑苏鹤,不停的稳固自己的势利,就是为了得到常家人认可。
又怎么可能与那边联手,他怎么想都想不透彻。
离开之前,向千八步嘱咐到,等他消息。
天色已晚,加速奔驰在行人道上。
好在,赶到城门还未关闭,直接去到翠林,见草墩还是那般醉生梦死,气愤的夺走他手里的酒壶,“哐当”的一声砸得粉碎。
呵斥道:“你到底要醉到什么时候,失亲之痛,我比任何人都了解,可你这样下去算什么,离去的亲人愿意看见你这样吗?”
“给我,给我酒,给我。”
草墩一个劲儿趴在地面,捧着已是撒了一地的酒水,浑浑噩噩的说着。
余生更加气愤之下,一把抓着他的衣襟,拽着他到一旁的水缸里,将他按在水里。
反反复复几次,弄得草墩呛得满嘴的吐着水泡,“噗噗噗”作响。
“诶……我说你小子,今晚吃了炸药了,来……给我过来。”
老木见此,深怕草墩有个什么意外,急忙的将余生拉开,训斥着他。
可又见余生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很是严肃的问道。
“到底发生什么事?”
片刻后,余生坐了下来,情绪低落,神色有些深沉,而回应。
“小古,小古她失踪了?”
“什么?不是,不是待在千家寨,常寒青根本没辙吗?”
“没错,起初我也是这么认为,可事情并不单一。”
“这,这怎么就不单一?”
老木一副疑惑不解的神情,一个丫头的身上,怎么会如此祸事多端!
余生看了看草墩,半身皆以湿透,失魂落魄的依附在水缸边上,又沉重的说起。
“我来,就是想更多的了解一下魇魔宗,这些年,也查了不少消息,可都是打着魇魔宗的幌子,而进行一些卑劣的手段对付他人而已。”
老木吸了几口烟,又将长烟杆放下,捣腾捣腾烟丝,稳稳的落下一席话。
“魇魔宗在七百年前,是神宗唯一的劲敌。
他们嗜血成性,总会修炼一些禁术,其中就有血月魂,此术最为厉害。
若是修成,即刻把控所有生物的魂灵。
因此,神宗当时正是天元祖师统领,神州子民安居乐业。
为了守得一片安宁,神宗上上下下皆在为对付魇魔宗而绞尽脑汁。
或许是上苍垂怜人间疾苦,天妃洛卿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一块灵玉。
而此玉只能与目心神眼相知感应,灵法强大到可以拥有“天地之力”。
恰逢天妃洛卿拥有目心神眼,为求子民安宁,孤身前往魇河。
趁魔人不备之时,动用天地之力,将自己筑身于魇河中,顿时,地动山摇,山脉相拥,逐渐演变成山脉。
魇魔宗没有魇河通道,也就出入不了魇城。
封印于大地之下,七百年来,魇魔宗余孽早已不了了之。
而天妃洛卿从此混沌于天地,拯救于神州子民,深受百姓爱戴,神宗为了纪念天妃的功德。
特地为她修建洛卿宫,位于天府神山!
神州各地百姓,修建宫殿供奉,也就是人人皆知的洛卿殿。
长久以来,魇魔宗虽说一直有流动世间,那也只是小打小闹,一些邪道宗派,并不是真正魇魔宗。”
此话落下,余生思绪着,古古身怀目心术,虽不能与目心神眼相提并论,但是皆是目心,指不定有些什么关联。
凭白无故的消失,这让余生心神不定,又或许是自己多想,可又找不出凭空消失的缘由。
见老木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一把将他的长烟杆拿开,接着又问道。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满着我?”
老木一听,只手敲了下他的脑袋,说道:“好小子,老哥有什么话没同你说,就知道欺负老人家。”
“好好好,没有,行吧!不管这魇魔宗到底想干嘛,也不会让他们得逞,得让夜子到常府走走,这个泰兴商号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音落下,余生起身向院外走去时,老木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太寻常。
“噢,对了,草墩,拜托你了。”
余生一个回头,轻轻落下一句,使得老木又慌忙恢复正常的神色。
……
已是四更天,此时正是大家睡意正浓之时!
神灯只照亮了附近的天际,云都城却是一片漆黑与寂静。
夜子游步在东城屋顶,停在一处数丈高的围墙上,而这高高的围墙将常府阻隔于世间似的。
围绕着方圆几里之地,各处的灯笼照亮得还是有些昏暗。
虽说府邸华丽得胜过城里的每一座房屋,而唯有一处的房屋显得更加的别致。
金碧辉煌,晃得眼睛都有些刺眼,如同府邸生长着一朵金色的蘑菇。
很难靠近,府邸守卫深严,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就算能躲过守卫。
可那亮得晃眼的金光,又如何能去掩饰。
早在之前,就已经知道府邸的地形,直接奔向泰兴商号的屋舍。
大大小小商号的库房,居于住房的一半之余。
要说找起来也不是那么的困难,只是花的时辰相对来说比较久一些。
目光横扫在库房,守卫都很深严,可唯一并没有发现有泰兴商号的踪迹。
又返回住房地段,无意间发现常府商号管事,常用。
此人,年过花甲,精气神并不亚于壮士,半夜起来也就上个茅厕。
刚好要蹲下入厕时,不巧被夜子逮个正着,手持一把利刃顶着常用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