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天明,雨雾散去,却还是一片阴沉!
周边的火焰燃烧殆尽,女子纷纷落起了泪水,寨子里的人,陆续不断的跪了起来。
忏悔着!
莫不是因为大家的偏见,认真仔细的寻找,或许也不会如此!
余生怀抱着她,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千家寨。
还未走出山路,忽然,阵阵狂风就地而起,马嘶乱窜。
只手拂面也挡不住狂风怒吼,难道说,上苍也震怒!
落叶旋飞得很是极速,都可以当作利器。
“呼呼呼”的树梢狂躁声,阻隔了可以前进之路。
“啊……”
随在后面的星依,草墩,已被马儿颠落在地,狂叫得乱抓乱挥,旋转在空中。
好在星依反应极快,紧紧扣住着大树,草墩得到她的帮助,暂时稳住了身子漂移。
余生紧紧抱着古古,勒着缰绳,任由马儿疯狂乱窜,颠簸得起起落落。
顿时,两人的嘴唇,在狂风的躁动下,碰在了一起。
那嘴唇,好冷,冷得他不忍心挪开,只想传送一些温暖,能把她的心给暖热。
灵星闪闪烁烁,铺散在他们的周边,似乎充满着无尽的灵力!
风,感觉到了,感觉到来自于一颗真情的心!
慢慢的开始不再躁动,开始变得柔和。
马儿,感觉到了,感觉到已是冰冷的身体,变得有些热乎了。
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余生的初吻,在这样的环境之下,无意中献给了她!
古古的心脏,在这一刻,开始跳动了起来!
那一幕,他们都已看见。
本应是高兴之事,而星依落泪了,是一种无望的泪水,咸得有些苦涩!
……
古古恢复了生息,余生无比激动与喜悦。
他们慌忙的赶回到了翠林,经过老木的诊断,已无大碍,只需休息些数日,便可痊愈。
院子里,余生暗自思索,为何古古会这么毫无根据之下而苏醒!
……
“她既然没事,我,走了。”
星依的话落下,余生似乎毫无反应,草墩轻轻的用脚踢他,弄得他好生奇怪的说道。
“干嘛,踢我?”
星依一副失望的神情,转身离开,草墩只好急切的说一句。
“她走了,刚跟你道别,都没理人家。”
“什么?”
余生这才回个神儿来,将她叫住。
“等一等。”
星依失望的神情,一下子又抛在了脑后,他的几个字,就像是有着魔力那般,将她紧紧抓住。
“有什么要说的吗?”
“那个,那个,对小古那件事,别告诉她。”
“就说这个吗?”
“嗯。”
“好,放心,一定会烂在肚子里。”
星依的话越来越有些带着怒气,扭头就走,驾着良驹飞快的消失在翠林。
草墩对他也只好摇了摇头,一边喝着酒,一边念着。
“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我清楚,如果一直给她希望,她会越来越绝望,感情上,我和她从来就不是一路人。”
“那,古古姑娘,就是一路人?”
草墩的问话,确实让他有些难为情。
他自己也不清楚,这到底是一段什么样的情感!
对她在乎,却又不敢去拥有,自己都不能好好的保护她,又怎么能带给她一生一世!
“不是我说你,如果现在,你不好好把握,或许明天她就是别人的新娘!”
草墩说到这里时,就想到了自己,总认为只要自己努力,赚银钱,即便每天去看一眼,人家就会知道,自己的心意。
却不曾想,自己还没行动,他人就已经捷足先登,把事情做了起来。
……
两天后!
古古醒了,睁开的第一眼,如同上一次甚是相同。
那些画面,还刻在她的脑海,但是她,少了些笑容,多了一丝霸气。
眼里却隐藏了许多事情,让人难以看穿!
已是傍晚,落霞透过翠林,稀疏的霞光射进了院里。
许久不见,院里还多出了两间房屋,竹杆还是青油油的,散发出阵阵竹香。
一眼瞧上去,就是临时建造,余生还在屋顶上一边铺散着茅草,一边说着。
“把锤子递给我。”
草墩正要过来时,见古古走了过来,示意他,这件事情由她来做。
瞧着一地的工具,手拿锤子,扶着竹梯,一步一步向屋顶而去。
“给。”
余生头也没回,伸手接了过去,可见他忽然停下了手里的活儿,回头一看。
古古苏醒的立在他眼前,心里别提有多高兴,片刻之后,说道。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下去吧,待会儿,别又摔了。”
古古没说什么,只是应了一声,下了竹梯,帮忙着老木,捣腾着他的药材。
……
大家庆祝她的苏醒,余生不远奔波,特地去买了她喜欢的麻酱鸦,晚膳过后,古古的口味似乎变了不少,喜欢辣的味道。
古古面对草墩家里的遭遇,心里一直很是愧疚,醒来之后,都没说上几句话。
这让他们感到有些疑惑!
而老木还是一副悠闲自得的神情,似乎早已看出了什么!
深夜,古古穿上了夜行衣,脚步轻盈得与夜里一样的安静。
可不巧的是,当她走出院子时,寒冷的夜晚,余生竟然一直留守在院外。
“要去做什么?”
“啊!”
一句话,惊吓了古古,莫不是听出了声音,收住了掌力,余生不死也伤。
“我……我,出去走走。”
“你,还是小古吗?”
一句话,古古沉默片刻,目光望着余生,露出微笑,轻轻落下。
“那你认为,我该是什么样子?”
“即便,一个人能力再强,遇上了一次密谋,也会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我知道,这次,让你们太费神,真的很抱歉!”
“明知,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小古,你有我,还有草墩,还有千家寨关心你的人,你不是一个人,也不想,你再出现什么意外。”
“我知道,但是,寨子里兴许就有常寒青的人!”
“这件事,不是说了,已经在调查了吗?若是你这样去,不就暴怒了自己。”
“我……”
“余生,是你在外面吗?”
草墩突然出了房间,睡意朦胧的说话声,打断了他们谈话,而眼前这些事情,又不想让他担忧。
一把拉着古古往左侧靠,自己显露在院门,回应一声。
“对,起来上个茅厕。”
见草墩安然回到房间,一个侧身,仅有十寸的距离,二人目光相对,余生又回想起山道狂风的那一次。
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面红赤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