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唤无果。
罢了!
人生不就是如此吗!
不停的舍,才能有空间容下所得!
纵使内心深处,时时感到不安,却有一丝幸福深深的将自己系上,已是便好!
此时,已是加快了脚步,“咯嚓咯嚓”的踏雪声,很是有节奏的伴随着。
……
城内,若不是古古再一次跟随着昔日姑苏古的脚步,设立了一处狱所。
恐怕在年庆之际,哪有如此安静,早就已经四处偷盗抢劫得不可收拾。
还特地吩咐阁中,开仓放粮三日,即便是赢得不尽的称赞。
人们的口中,还是觉得这是理所应当之事。
只不过就是“吞进而又吐出”来的道理。
虽然,暂且已是失去了目心术的功法,但是敏锐的耳力,并不示弱。
即便大家在面上,对她恭恭敬敬,心里总会有种对宗族权贵的歧视。
就如同宗族对待平民百姓也是那般,还将他们安上一个“百人”的称号。
一百二穷的寓意,在平民身上,硬生生的扣着,根本无法抬头挺胸的做人!
如今,这年头,在百人的眼中,能有一口粥喝,那也算得上是一种幸福!
贫富的差距太大,也就是混淆成如今的局面。
凭着自己的一己之力,又如何能对神州复手翻云!
总有心而又余力不足之即,也只能步步求成。
一路上,古古思绪了许多~
但没有一件事,却是为自己!
兴许是忘了自己,也是需要被呵护,被守护的人!
……
“你,到底去哪里?”
一句话的传来,打破了她一路的沉思。
忽地,抬头一瞧,脸蛋上露出了笑容,许是与那道人谈话之后,斗篷忘了戴上。
像是一个满头白发的女子,显得还有些沧桑之感~
一双温暖的手,在那秀发上,轻轻的拍打着,一片雪花儿也不放过。
恰是嫉妒它的粘附之爱!
此刻,内心又不再那么凌乱,看着余生如此紧张着自己,哪怕是几辈子也未必修来这么好的缘份!
好在元力深厚,身子还算是能抵御住数月的寒袭。
心里也暗自念着,平时正儿八经的一个做酥饼的小子,谈起情来,还真是有一套。
一步一步的将那颗心牢牢的套住~
寒风呼啸!
余生拂起衣袖为她遮风挡雪,寒梅的花瓣一片飘飞,落得一地。
走在寒梅花铺设的路道,迎合着花瓣的飘飞,动听的曲子又在耳边回响。
在古古看来,就像是一对新人,迈入了红地毯,走向了婚礼的殿堂。
只是少了花童,少了观众,唯有天地为亲,万物为贺!
脚步轻盈得缓慢下来,好想停留在这一时刻,无论真实世界,还是意识之界。
那些束缚,都难以困住想要不顾一切的心!
不觉间,已是到了怡居的院子,两人四目相望,各自眼里都有一种看不穿的心思。
但是,他们的爱情,就这样萌生发芽!
“嗯嗯嗯,得了,得了。”
草墩还是那么娘腔的声音,伴有着丝丝妒忌而又挑逗之意,传入耳畔,这才使他们回个神儿来。
自从都已袒露了心思,到是显得有些含蓄起来,从前那种朝夕相处得那种随意,恰是被隐藏似的。
饭厅,秋雪忙前忙后的张罗着,等待他们的到来,脸上都有一种洋溢之感。
似乎近来的一切都将随着时光而流去,淡之于心中!
…
“果真是过得,郎情妾意!”
用膳之即,常寒青一腔严厉的语调,从院门之外随风而来。
“咯嚓咯嚓……”
“噼里啪啦……”
遥远就能听见有一队人马跟随其后。
而常寒青的话,还真就是那么让人扫兴~
古古却丝毫也不受其影响,着实变得有些沉沉稳稳。
即便是如此,也不失礼数,轻巧的放下手中的碗筷,脚步轻盈地迎了出去。
“天色已晚,二娘,怎有此雅兴,来这梅林?”
此话落下片刻,整个怡居被常寒青底下的亲将,围得是密不透风。
看这形式,定是要将他们全部拿下那般,个个雄威得看上去深不可测的样子。
来者不善!
“二娘,这,又是为何?”
面对古古再次的问话,常寒青倒是脸色如声音般得严肃,上下的打量着余生。
似有一种歧视的目光,更是尖酸刻薄的字字扎心。
“这见不着光的事情,夜里处理起来,也来得方便,如今各房长老对此事已是不满。
你父亲,疾病缠身,无暇顾及,唯有我这个做二娘的,做做这恶人之事。”
“拿下。”
随着她的一番言辞,语气越来越重,一声命令之下,通卫的目标尽是余生。
顿时,古古只手一闪,亮晶晶的光芒在右手呈现了出来,呵斥道来。
“我看,你们,谁敢!”
这才使得通卫又吓得退了回去,他们深知,那样的境界,残月剑的剑气已是炉火纯青的地步。
若是力场挥出,不死也重伤。
此时,余生脸色甚是有些难看,上前了几步,又是轻笑一声,而道。
“还真是可笑,当初小古被诬陷,落魄至此之时,又何曾见通海阁如此紧张。
而今,只为一些子虚乌有之事来此地生事,这里并不欢迎,不送。”
面对强大的宗族,他丝毫不畏惧,这倒是引起了常寒青过多的注意。
目光将那怡居又仔细的打量一遍,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倒是院里周边一些枯萎的花梗。
瞧上一眼便知,莫不是每日清理积雪,又怎么能显露出来。
但,她那眼神儿,似乎又有了改观,不但没有对余生的阻拦而恼怒,反而将那严肃的神情舒展开来。
“一个做酥饼的低商人,又怎么能够娶得上通海阁族权之主,这身份可有待提升。”
目光与那余生相对,话里有话之意,他又怎可不知。
这眼神儿之间的较量,却使得古古又多了一番心思,总是觉着这神州之地,处处迷影~
“哈哈哈…”
常寒青仰头笑了几声,恰似这些都在她的预计之中,只待具体事件的确定。
她的来意使得古古琢磨不透,看似为了自己,却又是在为自己而盘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