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湾,至上会所,击剑馆。
十四米长的剑道上,两个俊挺的身影,身形飘逸,来回击发。
随着宋禹珵快速步伐移动,弓步而上,给出一个漂亮的画圆还击......
时间来到23:20,比分定格在41:38,宋禹珵完胜盛景熠。
盛景熠累得气喘吁吁,清新俊逸的面庞上汗如雨下,脱下击剑服后,接过助理手中的运动饮料一饮而尽,喘着大气儿,“禹珵,我看你还是讨个媳妇儿吧?”
“何出此言?”
“三十大几的人了,你不能每次着急上火就找我当陪练!”盛景熠一副求放过的表情,不堪其累。
“那是因为,只有你的剑术差强人意。”
“我可以理解为这是对我的褒奖吗?宋总!”盛景熠欲哭无泪,心神俱碎。
宋禹珵额上浅浅的汗晕,淡定地喝着王洋递过来的运动饮料,大气儿不喘,如品茶一般,优雅浅酌,淡淡开口,“我就是这个意思,为了表示我对你剑术的尊重,要不咱再来一局?”
“什么!噗......”盛景熠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旁边的宋禹珵,一口运动饮料喷出,样子狼狈,当下只希望自己是八十岁的老头,耳背听岔音了。
“我说......”
“得得得,别说了,我求你放过我吧,等会儿在无忧CLUB,我还有个局呢,你是想让我躺着进去?”
“你有这么弱吗?”
“自然不是,只不过等会儿不有美女莅临嘛,我还不得精神麻溜儿地出现!”
“什么时候你才能改改你那吃瓜看皮不看瓤的德性!盛叔说得对,你应该少出去浪,清心寡欲最好,我看你还是和我去棋馆下棋吧!”
盛景熠身心受创,捂脸大呼,“上帝啊,求你大发慈悲赐给这个钢铁侠一个媳妇儿吧!我是真的受不了了!”
“走吧,趁我现在还有下棋的兴致。”
“禹珵,你说吧,我到底是哪里招你惹你了,你一定要这样虐待我!”
“下个棋而已,又不是让你背山。”
“禹珵,就你这个精气神儿,算我甘拜下风好吧,现下估计给你两片安眠药,你都还能活动自如。美女已经在候场了,我就不陪你了。”说罢,盛景熠逃也似的跑了,未脱完的击剑服、击剑装备哐哐当当掉了一地,身后助理跟着捡了一地。
看着盛景熠落荒而逃的背影,宋禹珵摇摇头,俊逸深邃的脸上扬起难得的笑容,神情清朗,“这个盛景熠,还是老样子,一点儿都不禁逗。”
站在一侧的王洋早被宋禹珵和盛景熠对话憋出内伤,强加自持,不敢笑出声。
宋禹珵优雅地喝着手中的运动饮料,侧头,神情冷漠,冷冷地问到:“王洋,最近夏家情况如何?”
王洋思量半晌,毕恭毕敬地回到:“宋总,按您的吩咐,没有一点儿希望。不过......”
“不过什么?”
“郑子阳才下飞机,就马上去找了夏小姐,对夏小姐还是很关心,期间两人还一起送一位有老年痴呆的穷酸老太太回家。”
“嗯。”
“还有就是,郑子阳给夏小姐准备了礼物,看样子可能是个戒指......”
听着王洋的话,宋禹珵拿住瓶身的手指关节渐渐泛起慎人的白,动作僵持了几秒,到嘴边的运动饮料都没喝,转而拧紧瓶盖,递回王洋手中,眉头紧皱,起身离开。
王洋接过运动饮料,没再说话,头上一席冷汗,赶忙跟上,心里默哀——宋总,我还没说完呢,夏小姐她没有接受。
秋季的滨城还是老样子,夜里狂风起,电闪雷鸣,估摸着又是一场暴风雨,难以入眠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