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回来了?”
“嗯。”
看着宋禹珵手里提着一大袋东西,吴妈赶紧走上前去,接过手中。
只不过打开袋子,看到里面品种齐全各式各样的感冒药,吴妈疑惑不已,忍不住开口问到:“少爷,您感冒了?”
宋禹珵神色不自然,眼神闪烁,沉着声音说到:“没,没有……就是咱们玺廷离市区远,应该备些常用药,虽然奶奶去疗养了,家里面也应该准备着,以备不时之需。”
“少爷,这种事交给王福就行了,这个卖药的也真是奇怪,常用药怎么全部拿成感冒药,谁没事把感冒药当饭吃啊!”
只觉自家少爷被坑了,吴妈神情不爽,一边碎碎念卖药的没良心,一边提着一大袋风热感冒颗粒、风寒感冒颗粒、抗病毒感冒颗粒、999感冒颗粒……进了储藏间。
“吴妈,夏锦曦呢?”
“小曦和小盛总在花园。”
储藏间里传出吴妈的声音。
宋禹珵心里一惊,疾步朝花园走去。
等吴妈放好东西出来,还没一分钟时间,主厅已然是空空荡荡,人影全无。
夏锦曦一身工装,顶着头巾,手里拿着园艺剪,这里修修那里剪剪。
玺廷的花园定期有专人打理,可发挥的空间相当小。
看着眼前的花花草草,园林园艺,夏锦曦心里舒畅,清丽绝俗的脸上挂满了笑容。
冬日的阳光铺洒在夏锦曦身上,景美人美,整个场景就像是一副温暖柔美的画卷。
盛景熠有些沉醉了,眼睛似带了GPS般,紧紧追随着夏锦曦。
“小曦。”
“小盛总,您有事吗?”
“小曦。”
“盛景熠,你有事吗?”
“小曦。”
“盛景熠,你疯啦!”
夏锦曦抄着园艺剪,神情淡然,无奈地看着盛景熠,音量倍增。
才半个小时而已,这样的对话已经重复了三遍。
“没有,就是不自主想喊你的名字。”
夏锦曦无奈地摇摇头,轻叹一口气,声音有些低哑地说到:“宋……宋总应该回来了,你去找他吧。”
“不了,以后来玺庭我就找你了。”
“盛景熠,干不好工作,我会被辞退的。”
“这样更好,那就去我家。”
头有些重,嗓子干哑,夏锦曦感觉身体有些不舒适,转念想有可能是晒太阳晒的,再加之碰上个说不通讲不明白主儿,才会心急气燥。
随后,夏锦曦没再说话,挥起园艺剪,集中注意力修剪枝枝桠桠。
“小曦,你……”
好不容易安静两分钟,以为盛景熠又拿自己开涮,夏锦曦没好气,声音沙哑着说到:“又怎么了?”
“你头上有个虫子。”
夏锦曦脱掉棉手套,一只手在头巾上胡乱摸索。
摸索几次,都没找到,夏锦曦抬头看着盛景熠,一本正经的说到:“我看不见,麻烦你帮我拿下来吧。”
“小曦。”
“我虽然不怕虫,但是你快点。”
说完,夏锦曦站定,就等盛景熠帮自己把所谓的虫子拿下来。
盛景熠神色得意,走上前去,抬手轻轻拿掉头巾上的草碎,手顺势慢慢往下移,神情专注,心里悸动不已,想要一亲芳泽。
“小曦,我……”
“拿下来了吗?”
夏锦曦一抬头看着近在咫尺俊逸的脸,心里惊慌,连忙后退两步,由于没注意到脚后跟的花盆,整个人重心不稳向后倒去。
夏锦曦慌张着闭上了眼睛,做好疼痛警示,准备完全遵循万有引力定理,随重力倒下去。
盛景熠看着向后倒去的夏锦曦,一脸担忧,眼疾手快,快速拉住她的手,用力一带,夏锦曦稳稳地扑在了盛景熠的怀里。
阳光,美景,佳人,场面简直不要太和谐,太温馨,太让人遐想。
夏锦曦,你果真还是不分地点不分对象的朝秦暮楚!
看着眼前的相拥的男女,宋禹珵怒气深重,脸色铁青,周身凛然,好似风暴来临一般,语气生硬地说到:“看来,我来得好像不是时候。”
美好的画面被宋禹珵十度酸言醋语打破。
夏锦曦急忙推开盛景熠,略过宋禹珵的话,抬头看着盛景熠,哑着声音说到:“谢谢。”
说完,夏锦曦捡起地上的手套的园艺剪,对宋禹珵视若罔闻,转身走了。
盛景熠心里暴走千万次,怎么哪哪儿都能被破坏!生气地说到:“知道来得不是时候,你还出声,你就不能让我和小曦多抱一会儿……唉……禹珵,活该你三十二岁了还单身,还讨不着媳妇儿,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到底懂不懂?”
宋禹珵看着盛景熠一句一句揶揄自己,心里更是酸上加怒,滋味太糟。
尽全力克制,不再应声。
“禹珵,你明明知道我喜欢小曦,她来你家打工当佣人你都不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兄弟?”
什么?
佣人!
这个女人,年纪不大,瞎掰的本事倒是一流。
“景熠,鱼你送到了,奶奶去清风山疗养了,估计一时半会儿吃不上你的鱼,你……”
未等宋禹珵说完,盛景熠及时打断,“你别想着下逐客令,我千辛万苦送鱼上山,我才不回去呢,再说了,玺庭风景这么好,这个周末我准备住这儿了。”
宋禹珵气压极低,一脸不快,没有应声。
“禹珵,你别一脸不爽,我陪你练剑的时候,从来都是奉陪到底的。”
再忍。
开口的是兄弟。
“随你!”
说完,宋禹珵转身,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禹珵,那就这么说定了,等会儿记得让吴妈给我安排个间房。”
说完,盛景熠心情舒爽,大摇大摆尾随着宋禹珵进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