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夜酒吧。
冯语檬浓妆艳抹,妖艳无比,着装暴露,整个身子倚在身形威猛的男伴身上,不时上下其手,估计是兴致被扰,语气极不耐烦,“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都是玩得开的人,丁以柔见怪不怪,挑起嘴角,随性晃动着手中的古典杯,神情慵懒,尽是挑衅,“来这儿之前,我在玺庭。”
听到玺庭二字,冯语檬坐挺了身子,如临大敌,“你去玺庭干什么?”
“当然是去找禹珵,顺便拜访奶奶。”
“然后呢?”冯语檬捏住利口杯的手指关节凸显,眼神明明白白地表达着嫉妒。
自那次庄园宴会之后,丁以柔和冯雨檬见面都是互掐,难得有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禹珵他……估计是太久没见我了,所以,有些拘谨。
他应该对我还是有想法,我觉得他应该还是喜欢我的。
奶奶她人很好很热情很喜欢我。”
冯语檬抬起酒杯,饮下一口,鼻翼随鼻息扩张,看样子气得不轻。
想想之前每次张老太太对她都是极其不待见,对她的各种黑料更是如数家珍,她想嫁入宋家概率为零,丁以柔的一番说辞,更让她嫉妒不爽,“你骗人,禹珵哥才不会喜欢你。
况且那个老不死的,已经给禹珵哥挑了人选,那个人不是你。
以柔姐,被你糊弄一次也就算了,怎么,你还想再糊弄我?
那天在庄园,看禹珵哥对你的态度,我可看不出半点情义。”
说完,冯语檬晃晃酒杯,又随性地喝了一口,继续倒回猛男身上,一阵挑逗。
“定下的人是谁?”
“反正不是你。”
即便不愿意,迫切想要知道答案,丁以柔假意讨好,“语檬,你说说吧,那个人是谁?难不成是你?”
说到这儿,冯语檬很是来气,一阵怒骂,“那个老不死,就乱点鸳鸯谱,她都不知道禹珵哥有多恨那个贱人。
不过,过了那么长时间了,宋氏集团都没有对外宣布,看样子,那个贱人也就是走走过场而已。
那个老不死喜好催婚,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人尽皆知。
我估计就是随便找个人吓唬威胁禹珵哥的。”
冯语檬对夏锦曦的恨不是一日两日了。
自高二宋禹枫喜欢上夏锦曦,冯语檬就恨上夏锦曦了。
冯语檬见不得夏锦曦贫穷出身还能入读贵族学校。
学校里有很多男生喜欢夏锦曦,私下谈起夏锦曦神情都是庄重神圣,膜拜得不行。
夏锦曦不是学校里最漂亮的,可她的干净,清澈,淡然,善良,积极……都是冯语檬仇恨的源头。
只要一看到夏锦曦,冯语檬就越能明白自己的脏,除了钱和纸醉金迷,她什么都没有。
既然没成型的事,丁以柔也没打算再追究,随即又问到:“语檬,玺庭有个和你年纪差不多大小的女佣人,你认识吗?”
女佣人?年轻的?
玺庭的佣人都是四五十岁的妈子,哪里来的年轻佣人。
“也许是才新聘的吧,以前是三个妈子。”
“嗯。”
冯语檬脸上一抹怀疑之色,提高了音量,“你问着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就只是好奇。”
“无聊,对一个佣人感兴趣。你不会是想贿赂佣人接近禹珵哥吧?玺庭的佣人,都不是一般人,你就不要打歪主意了。”
没有搭理冯语檬的戏谑嘲笑,丁以柔神色凝重,心中盘算,看宋禹珵紧张的样子,那个叫夏锦曦的佣人在他心中份量应该不一般。
涉猎男人无数,丁以柔知道男人什么时候是吃醋,什么时候是发怒。
自己动手的那都不是高手作为,要想知道具体情况,随意点播一番,自然会有人上前,想到这儿,丁以柔心中来了一计,“禹珵始终是个男人,指不定那个佣人有什么用心。语檬,那个佣人叫夏锦曦,你真的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