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训练馆，上午的训练有两项，身体训练和技术训练。

每天早晨，都会安排不同的身体训练方法。中长跑、变速跑、200米间跑、折线跑、器械力量、脚步训练。

深蹲和卧推的力量训练，在赛前准备期，每周安排3～4次。对后卫、前锋和中锋的负荷要求都不一样。

第二项技术训练。包括快攻急停跳投、强度投篮、有规定时间和投中次数的白投自抢式投篮。

上午的训练通常12点结束，中饭之后，会让所有球员午休。

到下午15点，开始进行第二次训练。

第一项，真枪实战的对抗练习。包括一对一、二对二、一对三和分组全场攻守。

17点半左右，会有针对性的教练，进行战术与心理训练的指导。进一步提高全队的整体战术质量，和个人的自我控制、抗干扰的能力。

...

“周思琦，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进攻出手的时候不要这么墨迹！”刘孟站在场下，一看到周思琦的球被余辰抢断。阴沉的脸，似乎在忍了许久后，终于疾言厉色地上前大发脾气。

“你拿到球之后，24秒内要么自己突破出去，要么立刻传给界内的队友。你到底在犹豫些什么？！这么长时间了，心里难道没有计时表吗？”

刘孟两眼蕴藏着火，随时会喷发似的。“如果你再犯...”他猛喘了口气，将未尽的话噎了下去。

场上的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大琦被骂得头皮发麻，不敢做声。过了十秒左右，他将球抛给了余辰。

自己走到刘孟面前。长时间和高强度的训练过后，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落下。手与唇都微颤着，“...教练，对不起，晚上我会加紧训练的。”

他垂下了头，心烦意乱中无限自责...

余辰紧锁眉毛，右手叉着腰，把篮球夹在腋下。左手擦了擦那堆积在脸上，密集的汗水。心里“咚咚咚“打鼓似的，观察着刘孟的神情。

刘孟的眼神恢复了以往的壁垒森严，在鼻腔发出一声冗长的闷气。接着抬手看了一眼，腕上的老式银色手表。

“6点半了，今天的训练结束，大家回去好好休息。”忧心的目光在每个人身上停留一遍后，他声如洪钟地开口道。

邱叶鸣和几个队员，等刘孟离开球场后，立刻涌到大琦身边。宽慰着他。

“你们先去吃饭吧，我再练会。”

他的兴致不高。“没事，没事，你大琦哥，我刚着呢。”拍了拍伏在肩上的手，大琦催促着队友们赶紧去吃饭。

他们才一个个散去，拾起丢在场外的随身物。

前几分钟还打得炽热的球场，经过刚才的凝化。只剩下空荡荡的冷清一片。

“晚上我陪你打吧～～。攻防，一个人怎么打。”

余辰抱着篮球，左右放松着肌肉，迈身走向周思琦，关切道。

“厚...刚才吓得我心惊肉跳。”

大琦提起手臂，搭在他肩上。吁了长长的气。

“走，我们先吃饭去。”

余辰撇了撇头。

“我不吃，没胃口！”

他突然弹开了压在那肩上的手，满脸赌气的姿态。

“少装了，你这个大胃王。除了三餐外，你和老胡隔三差五地，就要跑出去吃顿夜宵。”余辰一个拳头砸在他身上，故意拆穿了他。

“施主，请合理控制你的饮食习惯。”余辰双掌合十，语重心长地劝诫。就差念句阿弥陀佛了。

“什么呀，你是没看见，老胡带我们吃的是什么。水果沙拉，各种沙拉。稍微丰盛点的，金枪鱼沙拉，里面的沙拉又少的可怜。”

周思琦摇晃着脑袋，无语地掰着手指。

“哎呦，那你还不腻。我看你吃得倒挺积极的。”

余辰扬起下颌，眯着眼，调侃起大琦来，顺道把他拽向了食堂。

二人勾着肩，边说边走着。

“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兄弟们在一起谈心的氛围。”

...

晚上21点。

打得大汗淋漓的二人，双双仰面扑倒在球场的地板上。

整整一天高体能的消耗。余辰是真的精疲力尽了。他大口喘着粗气，胸肌一起一伏的。再次扒去了被汗液滴湿的球衣。

“诶，你...跟苏圈...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忍了好几日的话，他终于问了出来，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心脏却突突跳着。

“没什么地步，我们好像是朋友，但是又没有那么亲密。

周思琦眼神迷离起来，轻皱着眉头。又如堕五里雾中。“她给人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永远都是我在追着她...害怕她随时会从指缝中滑走。”

“你说得这么文艺干嘛...所以，她接受你了吗？”

余辰两手掌枕在脑勺处，弓起腿骨。心里如同12只提桶打水。一双忐忑、恐惧的目光，看向别处。等待着响在他头上的霹雳。

周思琦睨视了他一眼。又轻飘飘地说道：“没有，我还在努力地跟她做朋友。”

语气里满满的失落。“你知道吗，男女之间，如果为了是交往而去认识对方的话。是不会愿意慢悠悠地，从朋友开始做起的。而是要立刻变成恋人关系。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大琦微闭着眼，在脑海绘制苏圈的样子。“她有没有可能故意吊着我？”又睁开了睡眼，剑眉下面充满了挑味的探索。

“或许她慢热，或许她根本就不喜欢你。”

他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如释重负地在心底吁了口气。

却又沉浸在遥远，空灵的过去。

走不进一个人的世界，是很痛苦的。她，也许某一天会突然告诉大琦，我喜欢你吧...

这是她最擅长的一招。起初待你冷若冰霜，落落穆穆。过段时间，急转直上地施以热情，令你变貌失色，欣喜若狂。最后，用行动证明，这是只是一次游戏。主动权在她手里。

余辰锁骨的中央下方，有道5厘米长的疤痕。它被遗忘在岁暮，无法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