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时之女?”
小野治二有些惊讶的看着说话的老人家。
丑时之女?
这个角色小野治二他当然是熟悉的,
谁能想到,就这么一个前世只是R卡的妖怪,
在这个世界居然这么让人恐惧。
不过随后小野治二也想通了,
这个东西,再弱小的,那也是鬼怪呀,
哪个世界不都怕鬼怪嘛。
说是这样说的,可越听小野治二也是越发的有了疑惑。
怎么感觉对于丑时之女的诅咒大家都这么紧张呢?
......
“治二,要不这次我们先回去吧?”
“嗯?”
小野治二有些疑惑的看着一旁悄咪咪和自己说话的草壁国光,
只见他一脸凝重的样子。
“这次可能是诅咒这种类型的鬼怪,”
“家里人出来交代过了,如果没必要最好躲开之类的妖怪。”
可话还没说完,他的话就被人打断了,
“国光少爷,我想,我们现在走应该有些晚了。”
这时,一直在和老人家交谈的草壁大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小野治二他们两的面前,
他有些凝重的对草壁国光说道,
很显然,刚才草壁国光对小野治二说的话,
他应该是一字不差的全部听到了。
“晚了?”
小野治二更是疑惑了,
在两人的目光下,草壁大和慢慢的把自己的袖口拉了起来,
诡异的是,
在他的手臂上面,居然暗暗的浮现出一张鬼面,
这个图案出现的相当突兀,
要不是曾经听闻过类似丑时之女的传说,估计草壁大和也不会注意到,
毕竟,谁会闲的没事撩起袖子玩?
小野治二和草壁国光看到后也立马撩起自己的袖子,
果然,在他们自己的胳膊上也同样出现了一个类似的鬼脸,
只不过这个鬼脸比起草壁大和的要显得稍微模糊。
“大和叔,这...这是什么?”
“这是赤怨。”
就在这时,坐在一旁的老人家开口了。
“赤怨?”
草壁国光和小野治二有些疑惑的看着那个老人家。
这时,草壁大和也一脸阴沉的坐到了那个老人家对面的椅子上。
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眼神中浮现出一丝丝怒意。
不管是谁被坑,都会有不爽,
“老人家,我想我们该谈一谈赤怨的事情了。”
......
同样,在经历了刚开始的震惊后,
小野治二和草壁国光也同样对还悠闲坐在椅子上的老人家心里生出怨气。
明明他什么都知道,
可却还是让自己等人来了。
这相当于给自己等人挖一两个大坑。
要是他没有什么合理的解释的话,
不说别人,估计就是草壁大和也不会放过他。
那老人家看着草壁大和那一张阴沉的脸,不由的露出一丝丝苦笑。
赤怨,他确实知道,
可是...
“你们听说过赤怨吗?”
“那是一种诅咒,对你们阴阳师的诅咒。”
......
......
许久之前,
还是一个奢华至极的房子,
可此刻,在那个房子里却发散着说不出的阴冷。
在房间中间躺着一个年轻男子,他穿着华贵,一看就是大家族子弟。
可此时,他面色苍白像是中了邪一般。
不对,他就是中了邪,
而且还是中了大邪,种了一个诅咒!
要知道诅咒这个东西,根本不是常人能碰的,
也得亏是他命好,得遇一个路过的阴阳师,
不然现在的他估计早就命丧黄泉了。
不过看此刻那名阴阳师同样苍白的脸色,就这道破除这诅咒的代价也是有一大的。
不幸中的万幸,也就是那年轻人捡回一条性命了。
入夜,
那阴阳师没睡,
他在等今天救治的年轻人的父亲,也就是现在这个家族的族长前来。
他能留下来救治当然不是出于什么人道主义,
而是那个族长许下了极其大的利益。
人只有在利益面前才会不顾一切,
只有在利益面前才会铤而走险,
在他看来,这些都是无可厚非的。
只要能拿到那个族长许诺给自己的东西,
今天驱散诅咒的伤害,就算需要养上几年又有何妨?
没错,诅咒可不是什么别的负面状态,
他是直接袭击灵魂的,
任何人想要驱散或者说转移诅咒都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事情。
这种危险不光是作用于中诅咒的人,也同样作用于救治的人。
就例如今天,虽然表面这个阴阳师好似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但自己的身体只有自己清楚。
此刻阴阳师体内的元气已经被消耗一空,
也就是说,此刻的他和那些常年乱搞的人已经没有多大区别了,
或许那些人的身体状况还好过现在的他。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可阴阳师左等右等还是不见族长前来,
虽然他有些奇怪,但还是不太担心的,
毕竟现在自己人还住在别人家院子里,
这个族长总不至于丢下这个房子吧?
所幸阴阳师也就不站在院子里等了,
虽说现在天气不冷,但总归房间里面要比外面舒适的多。
阴阳师悠闲的自己的给自己泡了一壶茶,
不得不说,这个有钱人家里的茶真的不一样,
总之阴阳师自己从来没喝过如此好的茶水,
一想到自己救的那个年轻人天天能有这样的生活,阴阳师心里便有一阵阵不平衡。
没错,这个阴阳师并不是家族出身,
正是因为他出身于平民,才愈发能感觉到生活的不易。
哪怕他现在已经成为一名阴阳师了。
不过,这心里的不舒服阴阳师很快就压了下来,他已经不是那刚出来混的愣头青年了。
经历了这么久的沉淀后,该有的城府多多少少都会有一点。
即使心里在怎么不满这槽蛋的现实,但总归表面功夫也不会拉下,
因为他自己知道,自己还需要靠着这些家族吃饭。
平民,可没多少聘的起阴阳师。
虽说有一些阴阳师家族也设立了御寮之类的机构,
但总的来说还是不够的,
毕竟,阴阳师能有多少?
可平民绝对是数量不少的。
阴阳师喝了一口杯子里晕开的茶水,淡淡的叹了一口气。
自己算是熬出来了,但自己的那些同乡呢?
他们可没有阴阳师的天赋,
那么此刻的他们估计也和自己看到的大部分平民一样,生活的极其艰苦吧?
阴阳师抬头看了一眼天,
别说月亮了,天空中就连一片云都没有,
暗暗的,就像是一个深邃的眼睛,似乎是想把所有的所有都囊括到其中一般。
吞噬万物。
等等,阴阳师突然有点愣住,
没有云?
那么月亮呢?
这个东西也能失踪吗?
阴阳师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虽然以他现在的感知并没有察觉什么奇怪的地方,就连一丝丝异响都没有。
可此时,没有声音,没有异动才是最最可疑的。
好像自己真的被那无限的黑暗吞噬了一般,
阴阳师咽了下口水,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要是遇上什么鬼怪,以他现在的情况根本就没有一丝丝还手之力。
突然,阴阳师身后传来一个很清晰的脚步声。
是木屐,
只有木屐才有那么清脆的声音,
清脆到每一步都像似锤子一般凿击这阴阳师的心灵。
阴阳师愣住了,
那头顶上像是浇了水一般的直冒冷汗,
一滴一滴的往着地上落,
他缓缓的转过头,
眼神中带着三分哀求,三分奢望,三分恐惧,
还有那认命一般的麻木,
......
“告诉我...”
“你为什么...”
“为什么要帮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