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人生嘛,总会在下一秒发生你意想不到的事。
小的时候,我听过小孩尿床,梦到自己醒来飘在河上的故事。但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咋还有一觉醒来换了个时代的事儿呢!?
“啪叽……啪叽……”我给了自己左右脸各一个耳刮子,还挺疼的。
我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不是梦!我这是……穿!越!了!?
“少主,您这脸怎么成这样了,您这是又做了什么呀!您这身上还有伤,白纭那丫头也不知道守着点,真是的……”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女子唠唠叨叨的向我走近,而我却还在自己的思绪里无法自拔。
“少主?少主……”她重复地叫着我。我忽的缓过神,抬眼看着面前这个神色担忧,面相和蔼的女人。
我呆呆地看了这个女人一会,然后开口问道:“我是谁?”
她好像被我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有些懵,她心里开始有点紧张和担心,怕我是不是摔失忆了,愣了好半天才答道:“您是少主啊……少主您怎么了……”说着,她便抬手准备摸我的额头,我防备性的躲开了,她的神色又多了几分担忧。
“你……你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吗?”我试探到。
“您请讲。”
“我是谁?我在哪?我经历了什么?你是谁?还有……反正就是你把关于我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我!”
她满脸都画着大写的问号,但还是恭恭敬敬地答了我的问题:“您是渲羽阁的少主,慕繁音。您这是在您的闺房。您这一年来一直在外潜伏,三日前您身份暴露,被杀手围攻,受了重伤,阁主将三位赤羽都派出,还派了数名黑羽才将您救回。我是伺候您的温姨,从小看着您长大,之前伺候您母亲,是您母亲留下的人,您都不记得了吗?您出去这一年,我是日日盼着您回来,可没想到,您会是这样伤痕累累的回来……您什么都不记得,不会是因为您头受了重击,失忆了吧!这可怎么是好呀!这得叫大夫来看看……”她边念叨着,边准备转身出门。
“等等等,站住!”她顿住了脚步。“放心吧,我傻不了。”她回头看着我。
“慕繁音,慕繁音……嗯,名字还挺好听,比我自己名字好听多了。少主……这身份也不错,还做卧底,够刺激,不错不错。”没想到,这还挺刺激的,虽说这莫名其妙的多了一身伤吧,不过嘛,这身份比我在现代普普通通当一个小老百姓有意思多了!
嗯,不错,老娘我心情大好!
照这个温姨所说,我至少已经睡了两日多了,怪不得这身上软绵无力。得吃点东西补充补充能量,然后去到处转转,认认这边的亲朋好友,嗯,就这样。
“温姨,你能帮我做碗面吗?”我看着她问到。她突然眼圈开始泛红,泪水在眼睛里打转。
一年多了,她很久没听见慕繁音这样跟她说话了,之前慕繁音也很爱吃面,经常要她给自己做面,也只吃她做的面。她感觉慕繁音跟她说的这句话很熟悉也很温暖,又回到了曾经的感觉。从小到大,慕繁音的一切都是她打理,而慕繁音离开的这一年,是她最孤单、最担忧的一年,终于在听到这句话时,她才真真正正感觉到——她的慕繁音回来了。她的担忧也少了些。
她声音颤抖着答了句“好”,便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她的身影,想着:这人真奇怪……怎么情绪波动这般起伏不定……
我托着腮趴在床上,看着这陌生的房间——陈设简单清雅,布局规整。目测这卧房也就二十平米左右,出了卧房是个小厅。卧房和厅之间隔着个推拉门,出了这门就是厅。这门正对着床,挨着床的还有个床头柜,床和床头柜都被围在淡青色的纱幔里。
虽说这房间看着有些冷清吧,不过这种布局我喜欢。
过了一会儿,温姨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来了。我狼吞虎咽的把一碗面吃了个精光,温姨就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我吃,我吃完了,她就开始收拾。我很不解的是,温姨接过我吃完的空碗时,为何笑得那么开心?
我习惯性的拿手抹了抹嘴上的面汤。温姨倒了杯温水递给我,还拿了个帕子也给了我。
“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不讲究,擦嘴要拿帕子擦,别老把油汤糊得哪都是。”她眼中带着几分宠溺几分责备几分严厉。我草草的用帕子抹吧了几下嘴和手,又把帕子还给了温姨。她接过帕子,又说道:“不过你也还算个孩子,算不得什么大人。只是你才这般年纪却去做了那么危险的事,这要是万一出点事儿……唉……幸亏,你现在回来了……”
“我都二十二了,还算什么小孩子,早就成年了!”我可是都大学毕业了,完成了九年义务教育,完成了高考,完成了我的学业生涯,还算什么小孩子?马上我都要工作了!
我满意地喝了口水。
温姨愣了愣,想着我怕不是又像之前似的,跟她打趣,便说道:“什么二十二?我看你这孩子真是摔糊涂了吧,你今年才十七!”
“咳咳咳……咳咳咳……”我一口水呛住了。温姨连忙帮我拍了拍背。
“什么玩意儿?!十……十七?!”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想再确认一遍。
“昂,对呀,怎么了?”温姨一脸疑惑。
我去……这叫什么事儿啊!这咋还带越活越回去的呢?!那五年我白活了啊!老天爷啊,那五年被你吃了吗?
十七岁……我这咋又成未成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