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房间:
我们到时,白纭早将莫延肖绑在了房间里,在一旁看守着,等着我们回去。
我懒散地坐到了莫延肖对面的椅子上,倒了杯水,一口气喝了下去。
也许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莫延肖看司容尘的眼神有些奇怪,可又说不出是哪里。
司容尘坐到了我旁边的位置上。
莫延肖被白纭绑在一把带靠背的椅子上。
我翘着二郎腿,把胳膊肘支在翘起的腿上,手托着下巴,仔细盯着莫延肖看了看——长得还不错,越看越好看,属于耐看型。不过跟司容尘那张脸还差点,比云渺也差。
但也不错了,总不能全世界男的长得都跟司容尘和云渺似的那么非人类吧。
莫延肖是不错,就是煞气太重,眼神都阴森森的。
可光有个虚壳子又有什么用呢。按照这几日的情况来看,这个莫延肖武功中等,智商中等,侦查能力下等。综合评分,也就将将及格吧。
莫延肖被我这么盯得有些发毛,不自在的扭头,躲着我的目光。
司容尘看着我这副痴呆的样儿,无奈地轻咳了两声,以作提醒。
我看了眼司容尘,回了回神,清理了一下思绪,对莫延肖说:“这位你该认得吧?”我朝司容尘的方向做了个手势,表指代,接着说:“莫延肖,事到如今,你做的事都瞒不住了,在你们含清阁自己人面前,就别藏着掖着了,我问你什么,你就如实答什么。”
莫延肖不屑地瞥了我一眼。
我自动忽略了他那略带鄙视我的眼神,问道:“含清阁的货是不是你劫的?”
莫延肖一脸倔强的样子,侧着脸,沉默不语。
看他这样的,估计是软硬都不吃。这可不好整,等从他嘴里问出点东西来,言羽璃恐怕都投胎转世了。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对莫延肖说道:“只要你如实交代,好好回答我问的问题,我们可以放你安全离开,往后绝不再找你麻烦。”
莫延肖依旧不语。
既然软硬不吃,那就只能威逼利诱。但是现在看来,利诱也不管用。那就只剩威胁了。
关键是威胁啥呢?这真的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我用生无可恋的眼神看了眼司容尘,他还是沉默地坐在一旁,也不知在想什么。
我无奈地站起身,走近莫延肖,背着手绕着他走了几圈,观察了一下。
莫延肖好似视我于无物的样子坐在那。
我看来看去……啥也没看出来……
不过我在莫延肖附近,总是若有若无地闻到一股花香味,与他交手时那味道更浓。
我突然躬下身,凑近他闻了闻。他猝不及防的下意识身子往一旁倾斜过去。
这是——栀子花的味道。
司容尘冷冷地瞥了我一眼。
我直起身,站到莫延肖眼前,调侃道:“你一个大男人,身上竟熏这般浓烈的花香,你这什么品味?”我想了片刻,接着说:“不对呀,你一个护卫,又不是哪家的公子,熏什么香啊。”
莫延肖还是沉默不语。
我还不信了,今日我撬不开他的嘴!
“不说是吧,你要是不说,我可搜……”
我突然看到莫延肖怀里好像揣着什么东西,露出了一个小角。
我迅速地伸手揪着那个小角把东西从莫延肖怀里拽了出来——原来是个香囊。
“还给我!”莫延肖一副很着急的样子,使劲拽动着椅子,想伸手去够我中的香囊,却无奈被绳子捆住。
“终于舍得开口了?”我嘲弄了一句,仔细看了看香囊,笑了笑,接着说:“看来这香囊对你很重要嘛。不过这香囊上的图案绣得还挺好看的,有花有蝶的。这难道是……你的情人送的?”
“还给我!把它还给我!”莫延肖挣脱不开绳子,只能既无助又焦急地对我怒吼。
司容尘站起身,走到我身旁,拿过香囊看了看,没头没尾地看着莫延肖说了句:“你就是为了这个?”
莫延肖听到这句话不知为何稍微消停了点。
“白纭,看好他。”我给了司容尘一个眼神示意,他会意跟着我出去了。